腺体还有些疼，但alpha其实动作已经算得上十分轻柔。

只是一切都结束后，他却并未马上离开她的后颈，反倒是微微磨蹭了两下，似乎十分留恋。

她感到有些麻痒，又有些莫名的慌乱。

在身体渐渐恢复正常，意识逐渐清醒的当下，她伸出手抵住了alpha的胸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谢妄……”

她开口说：“我、我感觉好多了……”

“……嗯？”

alpha还是没有放开她，甚至在她表露出些许抵抗后，有些不满的在她耳朵上吻了一下：“别动。”

姜柠只觉得耳朵一麻，脸上很热。

她好像感到谢妄对她有些过于亲近了，这种亲近，甚至是她不敢想象的。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信息素的作用？

因为两人之间有了第一次临时标记，所以身为alpha的谢妄也难以逃脱被控制。

他现在……是在留恋她的信息素吗？

姜柠心中有些忐忑，她并不喜欢这个答案。

而且……他们在这里已经耽搁了太多的时间，现在必须马上出去，她也需要静一静。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超乎了她的预料，让她和谢妄之间还算单纯的关系变得不再单纯。

明明只是合作对象……

姜柠深吸一口气，本是想要放松，却没料到空气中属于alpha的气息实在太过浓厚，不过一个呼吸，便让她觉得自己由身到心，都快被他占据。

她忍不住推了谢妄一把，这一次，彻底把他推离了自己一步的距离。

“我、我们该出去了！”

她不敢看谢妄的眼神，她其实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以至于害怕在他眼中看见厌恶。

姜柠的慌乱落在谢妄眼中却充满了别的意味。

他看着她不断颤抖的睫毛，嘴里还残留着柔软的味道，开口时，却说：“……你后悔了。”

甚至不是个疑问句。

“什么？”姜柠一愣，瞬间抬头看向他。

谢妄看着她，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他伸出手，落在她的脸颊上，迫使她抬头认真的看着他。

“你不能后悔。”他说。

以往，谢妄总是一个克制守礼的人，在他身上，姜柠从来不会看见alpha那些耳熟能详的糟糕个性。

占有欲、排他性、自大。

她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看见这些东西会出现在他身上。

但此刻，她却不确定了。

“谢妄……你……有点不对劲。”她听见自己这样问。

oga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令谢妄眼眸一沉。

他似乎从某种强烈的虚妄中惊醒。

他抿了抿唇，强行收回自己的手，对于内心的渴望、占有，丝毫不提，亦并不准备在此刻表露。

“抱歉，我……”

谢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眸中隐藏的暗语全都被遏制在内心深处。

他好像又变成那个可靠而温和的谢妄了。

但姜柠却下意识的觉得，这并不是真正的他。

谢妄主动往后退了一步，他低垂着眸子，不去看她的神色，只是站在原地，就连声音都低了下去，带着些许歉意：“让你感到不适，是我的错。”

她会后悔吗？

比起他这个，在她眼中没有太多成就的普通alpha，她更想要的其实还是顾临安？

“叩叩。”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不过片刻，姜砚深的声音从外传来。

他咳嗽了两声，说话时有些明显的尴尬和不自在：“你们……好了吗？”

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和谐的事情，他再度开口，这一次却是针对谢妄的——

“谢妄，我告诉你，你要是对我妹妹做了什么除开标记之外的事情……”

“哥！”姜柠脸色顿时涨红一片。

她想到了谢妄那粘稠细密又深刻的吻。

她忍不住冲着门外吼道：“我、我已经好了！我们马上就出去！你别说话了！”

心慌意乱之下，好像只有这样说话才能掩藏住她内心的动摇。

“没、没事就好，我在外面等你们。”

接着，便是姜砚深离开的脚步声。

姜柠回答完姜砚深的话，便马上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只是在开门之前，她下意识的又回头看了一眼谢妄。

也不知是抱着怎样的心思，她动了动嘴唇，小声说：“……不后悔。”

谢妄身体一僵，迅速向她看了过去，入目的便是oga微红的脸颊。

他张了张口，说：“你说什么？”

他只是想要更加确定。

她没有看他，却有些纠结的跺了跺脚，似乎做了一会儿心理斗争，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