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十分没脾气的一只猫。
江宜臻就这样以被监管的身份正式住进了覃无的家。
接下来的几天,他常常在覃无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欺负他的小猫,不过这只布偶从不生气,反而十分依赖他。
好在布偶没被他蹂躏多久,他的注意力就完全被另一件事吸引了——覃无给了他一台平板。
覃无这两天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没时间一直看着江宜臻,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上网能快速让这只古董狐狸了解世界。
不过显然覃长官现在显然对江宜臻并不了解。
现代科技迷狐眼,江宜臻很快就忘记了和小猫的“爱恨情仇”,沉浸进了网络世界中。
·
休假的日子总是如此短暂。
覃无回想名为休假实则一刻都没闲着的一周,揉了揉眉心。
他在短暂的休息后花了近两天批学生的论文,期间只给小猫换了水和猫粮,几乎没怎么看到江宜臻,这会儿有空了突然想起来,该给江宜臻做记录了。
他这样想着,就去找人了,不出所料在起居室找到了江宜臻。
上午阳光正好,猫猫摊在沙发上睡觉,而江宜臻则聚精会神在平板上……打牌。
画面安静又和谐。
覃无:“……”
他诡异地沉默片刻,出声道:“你什么时候下的游戏?”
江宜臻没想到覃无过来,慌了一秒,抬着眼睛理直气壮:“我只是研究一下。”
小猫也醒了,坐起来跟他一起仰着头看覃无。
覃无还没摘看电脑会戴的眼镜,眼睛透过镜片看过来时显得十分不近人情。
而事实上他也的确不近人情地连江宜臻带平板一起拎到了书房,当着江宜臻的面把卡牌游戏卸掉,打开监管局录制的科普视频放到他面前。
“我都看过了。”江宜臻嘴硬。
“江宜臻。”覃无沉声叫他的名字。
江宜臻如果是原形,这会儿耳朵已经贴在脑袋上了。
他没精打采地看那些无趣的科普视频,越看越觉得头昏眼花,没过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安详地睡着了。
覃无注意到,竟没觉得意外,只叹了口气,扬手把视频关掉,继续批手头的论文,没把熟睡的江宜臻叫醒。
兴许是情景相似,江宜臻久违地梦到从前。
他春日里犯懒,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在书案前玩毛笔睡着了,弄得脸上衣袖上好几处墨汁,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觉得有人在触摸自己的脸,轻轻地,很温柔。
那双手常年握剑,并不如何柔软,甚至有些地方还很粗糙,但他很喜欢被这双手抚摸,落在脊背上时总是温暖又舒服。
他拼命睁眼,但仍然看不清来人的脸,不觉有些着急。
“成花狐了。”
含着笑意的清淡声音逐渐模糊。
江宜臻伸手去抓,却在抓住袖子的瞬间猛然睁开眼,碧色的眼中一片湿润。
书房的窗户开了一半,窗帘轻轻晃动着。
他身边空无一人,电脑也是合上的,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江宜臻头疼得厉害,起身往外走,但找了一圈也没有人。
他按到自己的手腕,上面覃无在两天前留下的灵印已经没了。
这里有过什么灵印吗?还是说他记错了?
“覃无?”江宜臻哑声叫了他的名字。
没有回应。
小猫听到声响,哒哒跑来看他,歪着头叫。
江宜臻站在门口,头疼得要裂开了,注意不到试图安抚自己的小猫,暴动的妖气瞬间席卷他的身体!
江宜臻猝然扶住门框,只觉得眼前虚虚实实。
而在楼下察觉到妖气暴动的覃无神色一凛,将箱子扔在电梯外,疾步回到家中。
眼前的一幕让见多识广的覃无也不禁愣住。
——入目皆白。
江宜臻靠着门一动不动蜷在门边,长长的黑发褪为白色,与衣摆纠缠在一起,他头上的狐耳微微下压,身后竟生着九条雪白而巨大的尾巴。
那些尾巴蓬松柔软,微微泛着莹白的光芒,圣洁而美丽。
布偶踩在江宜臻的腿上,似乎很担忧他。
覃无走近江宜臻,叫了声他的名字。
江宜臻动了动耳朵,听到了这声呼唤。
小猫踩来踩去,没站稳摔在一边。
江宜臻慢慢看向覃无,仍艰难地喘息着,碧眸中溢出前所未有的妖气。
覃无不动声色握住武器。
江宜臻慢慢看到覃无,眨了一下眼睛,下意识抬手。
这是个索取拥抱的姿势,但覃无并不知道,他缓缓蹲下来下看着江宜臻,判断他想要做什么。
江宜臻十分自然地往前,整个人挂在了覃无的身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低声问:“你去哪里了?”
覃无僵了一瞬,声音仍保持着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