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这一次回来,见到了长大的小谆儿,还有徐茂的宝贝疙瘩。
徐五的闺女虽然没见到、但也听她说起过不少回。
她是真的有些想要小宝宝了。
小芝麻,小包子,你们快些来吧!
四叔回淮阳了,四婶还留在京城。
一是为了魏柏得官的事,二就是为了他的终身大事。
她也托了沈寄。
只是得官一事,沈寄也没有什么好帮衬的。
而终身大事,魏柏的排名实在是靠后了一点,都一百多名了。
每三年一次科举,最后出头的往往是一甲尤其是头甲的人。
一百多名的进士,朝中大佬不看好啊。
不然,早该榜下点婿了。
而四夫人一心是想寻一户对魏柏未来的仕途有帮助的亲家,这就有点高不成低不就了。
沈寄只好劝道:“四婶,我觉得还是尽快定下来比较好。”
她眼睛望着淮阳的方向,示意老太爷那里大事万一发生,可是要守孝的。
虽然只有一年,但是魏柏毕竟是二十的人了。
在现在看来,也算是晚婚青年了。
四婶为难的道:“我何尝不知道。”
说着看向沈寄,“大侄媳妇,你如今不是交游很广么。那位宫夫人你认不认得?”
沈寄楞了一下,原来四婶的主意打到即将到来的宫夫人赏花宴上去了。
可是,能去那里的女子,门槛可是很高。
至少是四品京官之女,还要琴棋书画皆通、样貌出挑者才行。
因此,只要是受邀去了宫夫人的赏花宴,除了特殊原因的,都算是权贵圈子里公认的才女加美女,而且家世还好。
每年适龄的姑娘也只在二十人以内。
相当的精挑细选,每次赏花宴后就会求亲者云集。
魏家的家世,虽然没有败落,但几代以来也就出了个三叔祖父做到三品。
如今也早已人走茶凉了。
“我不认识她。我也只是去了一趟岚王府,说不上交游广阔。我平常交往的都是商家妇还有翰林院低阶官吏的女眷。如果婶娘觉得合适,我可以请那些翰林的夫人们代为留意。”
四婶自然是觉得自家儿子很不错。
二十岁的进士,在魏家也只比魏楹逊色一些。
虽然天真了些,但如果有得力的岳家帮衬、提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所以,她才想要借着沈寄最近大出风头的东风,攀一门贵亲。
眼见沈寄不愿意引荐贵人,心头便有些不乐意。
想了想道:“大侄媳妇,如今这么多人给你发请柬,你何不也做一回东道?”
到时候沈寄一个人肯定张罗不过来,需要她出面帮着招呼。
那她不就认识这些人了么,也不用靠沈寄牵线搭桥了。
沈寄想了一下,“四婶,你懂不懂佛经?”
四夫人楞了一下,“有些研究。你抄经遇到难处?”
抄写有什么难处,太后又没要她解经。
她只诵读了一遍,太后老佛爷也没怪她心不诚。
“抄经啊,没有遇到什么。是这样的,我收了张请帖,五月十五到刘尚书府上去参加讲经大会。与会的都是高官或者贵戚的夫人。如果四婶有意,我们就一道去。”
四夫人眼底一亮,这是一条好门路。原来她错怪沈寄了。
“好啊,四婶到了京城,也就是在本家亲戚里走动走动。到时候四婶同你一道去。”
沈寄想着,四夫人说有些研究,那应该是有点造诣的。
带上她,不懂的随时可以问问,比只依靠干娘好些。
而且,让她自己去碰碰壁,才会知道一个一百多名的进士,虽然顶着个淮阳魏氏子弟的名头。
但在那些人眼底其实不算什么。
魏楹当年是他自己会钻营,而且才学比魏柏好多了,探花跟一百多名差别还是很大的。
五月十五巳时,沈寄着一身素雅纱裙,和同样装扮肃穆的四夫人一起走出府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