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温庭安这时已经完全呆住了,她好像见过旺爷爷形容的那块玉制长命锁,那是巧儿的娘亲交给巧儿的宝贝。
冷凝儿见温庭安不说话,便对旺爷爷说道:“老人家,这日头还长着,您要是不嫌弃,不如光临寒舍小住几日,再谈往后,如何?”
她想的是,即使淑容死了,但还有旺爷爷,若是将他留下,于祁夫人而言未尝一个威胁。
“庭安,你觉得呢?”冷凝儿看向温庭安,她觉得温庭安肯定会明白的。
温庭安一副状况之外的样子。半天才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回答:“凝儿安排的是。”
冷凝儿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后收回。
之后冷凝儿雇了一辆马车以及车夫,带着旺爷爷一齐回到冷府。
冷凝儿将旺爷爷安顿好,之后就来到房间里,温庭安此时正在房间内坐着,似乎是在等她。
见面,冷凝儿忍不住询问:“庭安,有什么事。”
温庭安起身将她拉到身边坐下,一脸严肃的说:“淑容虽然死了,但是我知道她还有个女儿,方才旺爷爷说的那块长命锁就在淑容女儿的手上。”
“女儿?”冷凝儿忍不住睁大双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庭安长叹一声,将这两年的事全盘说了出来,包括她的母亲柳媞如还活着的事。
冷凝儿被震得说不出话来。准确的说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应该替温庭安找到母亲而感到开心,但知道其母并不记得温庭安了,她又有些难过。
还有关于巧儿的事,她们找到突破口了。
可冷凝儿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五味杂陈。
她理解温庭安,所以也更心疼温庭安。
温庭安忍不住笑了,那笑似乎是在自嘲:“老天爷可真是爱开玩笑。我的仇人害得我们都家破人亡,可是仇人的女儿却救了我阿娘,现在仇人的外孙女还认我阿娘做母亲,彼此相互陪伴已有五载。”
她说着眼眶忍不住湿润了,但到底没落下泪来。
冷凝儿没有说话,只是揽过温庭安的肩,使其倚靠在自己怀里。
冷静下来后,温庭安打算回凉州将消息带回去。
冷凝儿有些舍不得:“还是用夜听的信鸽吧,不出七日就能将消息送达凉州的。”
温庭安摇摇头:“带消息只是其一,我得带音儿一起回去,而且等回去后还得和郡主商量一下对策。”她有预感,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冷凝儿没在言语,握着温庭安的手久久凝视着她。
温庭安心底一片温热,她紧握着冷凝儿的手,贴着自己的脸,低声说道:“下次再见,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好。”冷凝儿眼角弯弯。
夜里,她们休息的很早,因为温庭安第二天便要走了。
账外烛火亮着,二人相互依偎着,没有说话。
冷凝儿很仔细的盯着温庭安的眉眼,手也忍不住去触碰她的脸颊。
温庭安静静看着她,没有动作。
冷凝儿的手指划过脸颊,勾起一缕发丝缓缓缠绕在指尖。
温庭安忍不住了,一个翻身将冷凝儿压在身下,低头吻了上去。
许久,两人分开,温庭安喘着气起身,冷凝儿一把拉住她。
“我去吹蜡烛。”温庭安温声道。
冷凝儿仍旧没有松手,反而揽住温庭安的脖子,轻轻咬着她的下巴,吐出一句很轻的话来。
“让它烧吧。”
温庭安勾了唇,再没有起身的意思。
桌上的烛火摇曳着,帐内气温升了上来,带着热气和无法言说的旖旎。
冷凝儿的呼吸声时轻时重,虽然声音在刻意压制着,但偶尔也会变得急促,压不住的抬高。
蜡烛似受惊般晃得更厉害了。
后半夜,蜡烛已经烧得差不多了,蜡油溢了出来,流的满桌子都是,还没来得及干,新的滚烫的蜡油又盖了上来。
帐内的气温还没降下来,缠绵在一起的呼吸声却渐渐平息。
后半夜下了一阵的小雨,来带短暂的凉爽。直到次日清晨,外头的凉意始终未散。
冷凝儿披散着头发坐在梳妆台前,眉头蹙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怎么了?”温庭安出现在她身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又十分眷恋的环住她的腰,把头埋进她的颈间。
冷凝儿推开她的脑袋,坐正身子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说:“你说怎么办?”
温庭安歪着头去看,只见冷凝儿的脖子上都是红痕和齿印,全是自己干。
望着自己留下的一枚枚印记,温庭安心中像是被人倒了一罐蜜,满满当当的,填满她的心扉。
冷凝儿见她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无奈偏过头去。
她的身上远不止这些,同样的痕迹在胸口,在腹部,在大腿,在不可言说的地方。
昨夜累过去,再醒来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