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再出什么变故。
“吃完早餐,带你去个地方。”
段怀英摸了摸他的脸,眼神很认真,“去见段程。有些事,总得当面说清楚,你心里的结,也该去解开才是。”
楚颂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好。”
他大概知道段怀英要带他去哪里。
他也想当面问问段程,为什么要对妈妈做那种事,为什么要毁掉自己这个家庭唯一的希望,那些压在心里的疑问和愤怒,总得有个答案。
早餐吃得很安静,吃完早餐,段怀英开车带楚颂去了看守所。
路上,楚颂的手一直攥着自己的衣服,段怀英察觉到了,把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轻轻摩挲着:“别怕,颂颂,有我在。”
到了看守所,办了会见手续,两人被带进了会见室。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墙壁是冰冷不近人情的白色,空气都是压抑的氛围。
没过多久,段程就被狱警带了进来。
他穿着灰扑扑的囚服,头发比上次楚颂见过他时白了不少,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可眼神里还是带着以前的冷漠和傲慢,看到楚颂和段怀英,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放在桌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找我有事?”
段程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连看都没看楚颂,只盯着段怀英,似乎在说,把你老子送进来,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你落下什么好了?
楚颂看着他,手指节攥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段程,你到底为什么要找人改我妈妈的病历?为什么要换了我妈的药,我妈妈从来没得罪过你,没有任何交集,她只是个想活下去的病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段程终于看向楚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神里满是不屑。
“为什么?哈,当然是因为你没用。段怀英,他是段家的继承人,他需要的是能帮他巩固地位的伴侣,而不是你这种只会画画的毛头小子,你妈妈更是个累赘。我没想对你怎么样,是他,他执迷不悟!”他指着段怀英怒吼。
狱警:“安静!”
段程:“只要没有你,段怀英就能专心继承家业,这有什么不对?可是呢,你迷惑了他,他呢,离开你就要寻死!我错了什么?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段家,为了他段怀英!”
“为了段家?为了他?”
楚颂气得浑身发抖,站起来想冲过去,却被段怀英一把拉住。段怀英把他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像冰,看着段程,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真的不知道吗,你以为你所谓的‘为了我好’,我会领情?”
段程愣了愣,看向段怀英,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得比你以为得多得多。”
段怀英的声音很沉,每一个字都像砸在桌子上。
“我知道我十岁那年,‘意外’摔下楼梯,躺了半个月,不是意外,是你为了让我远离跟你作对的生意伙伴,故意把我推下去的,还跟所有人说是他还害我掉下去。”
“我知道你挪用合作方三千万资金填你从前赌博的窟窿,是你让李启明伪造合同,把责任推给了公司员工,害得人家破人亡。”
“我还知道,你一直用我妈妈家里那边钱相关的事情威胁她,所谓的让她在国外‘养病’,其实是把她当成人质,以为这样,就能逼我乖乖回段家继承家业。”
段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他看着段怀英,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恐慌:“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什么时候查的?”
“我查了很多年。”段怀英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悲凉,“从你第一次对我妈下手开始,我就一直在查。我本来想给你留个体面,毕竟你是我名义上的父亲,可你偏偏不知好歹,连颂颂的妈妈都不肯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