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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帝王心 第6o节(2 / 3)

“我抱着稳当。”萧彻低笑,抱着他径直走向浴房的方向。

察觉到他的意图,楚玉衡耳根瞬间红透,挣扎着想要下来:“沐浴……我自己来就好!”

“你身子还虚,我帮你。”萧彻的手臂稳如磐石,低头在他泛红的耳尖上咬了一下,声音带着蛊惑与一丝霸道的暧昧,“乖,别动。”

氤氲的水汽渐渐弥漫开来,模糊了雕花的屏风,也模糊了其内交织的人影与偶尔泄出的、压抑的低吟浅喘。

窗外的月色朦胧,室内的春意,却浓得化不开。

天下大事,暂且搁置。

此刻,他只想守护怀中的这一方温暖与安宁。

第102章 亡命北途

凛冬的北风如同刀子,刮过荒芜的原野与光秃秃的山林。

通往朔州的路,在官方的文书上或许只是几行字,但对于亡命奔逃的五皇子晟璘和侍卫严锋而言,每一步都踏在生死边缘。

离了京畿繁华之地,越往北,景象越是荒凉破败。战争的创伤与连年的灾荒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废弃的村落,荒芜的田地,偶尔能看到蜷缩在破庙残垣间、眼神空洞的零星流民,如同冬日里即将熄灭的残火。

这一切,都深深冲击着晟璘自幼生长于锦绣堆中的认知。

严锋如同一头沉默而警惕的头狼,背负着大部分行囊,始终将晟璘护在身后或身侧。

他选择最偏僻、最难行的小路,昼伏夜出,躲避着任何可能存在的官道卡哨与巡逻兵丁。食物是粗糙干硬的饼子,饮水是冰冷的溪流山泉,夜晚则寻找山洞或背风的岩石缝隙勉强御寒。

对于养尊处优的皇子而言,这无疑是地狱般的煎熬。

晟璘不再哭泣。

自那日听闻母妃死讯、被严锋吼醒之后,他仿佛一夜之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稚气与软弱。

那张尚且稚嫩的脸上,只剩下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郁与冰冷,他不再喊累,不再抱怨食物的粗粝,甚至学着严锋的样子,用积雪擦拭脸庞以保持清醒,默默忍受着脚底磨出的水泡和冻疮带来的刺痛。

但他的身体终究是诚实的。

连日的奔波、惊恐、悲伤与严寒,很快拖垮了他本就称不上强健的体魄。

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他终于支撑不住,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意识模糊,蜷缩在简陋的避风处瑟瑟发抖。

“殿下!殿下!”严锋焦急万分,探手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心如油煎。

他不敢生火,怕引来追兵,只能将随身携带的、所剩无几的伤药融在雪水里,小心翼翼地喂给晟璘,又解开自己的外袍,将几乎昏迷的小主子紧紧裹住,用体温为他驱寒。

“母妃……冷……璘儿好冷……”晟璘在昏迷中无意识地呓语,眼角渗出冰凉的泪滴。

严锋听着这破碎的呜咽,看着小主子烧得通红的小脸,这个铁打的汉子也禁不住红了眼眶。

他紧紧抱着晟璘,如同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的火种,低声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殿下,撑住!就快到了!到了朔州就好了!您一定要撑住!娘娘在天上看着您呢!”

或许是严锋的呼唤起了作用,或许是那股源自血脉深处的不甘与仇恨支撑着,晟璘在高烧一夜后,竟奇迹般地挺了过来。

虽然依旧虚弱不堪,但意识恢复了清明。

当他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严锋布满血丝却充满惊喜的眼睛,以及那双因一直抱着他而冻得青紫开裂的大手。

“严……严侍卫……”他声音嘶哑微弱。

“殿下!您醒了!”严锋声音哽咽,连忙将水囊递到他唇边。

喝了几口冰冷的清水,晟璘挣扎着坐起身,看着严锋憔悴不堪的面容和身上被树枝岩石刮破的衣衫,再看看周围荒凉死寂的环境,他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严锋,那双曾经清澈怯懦的眸子里,沉淀下一种令人心悸的东西。

“我们……还有多久能到朔州?”他问,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一种异常的平静。

严锋估算了一下,沉声道:“照这个速度,避开大路,至少还需七八日。”

晟璘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他扶着岩石,试图自己站起来,身体晃了晃,严锋连忙去扶,却被他轻轻推开。

“我能走。”他说,然后迈开了虚浮却坚定的步子。

风雪依旧,前路漫漫。年幼的皇子褪去了锦绣华服,洗尽了铅华粉饰,在这亡命北途的风雪与苦难中,如同顽铁被投入熔炉,正在经历着一场残酷的淬炼。

支撑他的,不再是皇子的尊荣,而是母亲以生命换来的生路,和那刻入骨髓的血海深仇。

希望,在朔州。

而通往希望的路,每一步都浸透着血泪与风霜。

第103章 永熙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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