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驰亦淡笑一声:“你能起来。”
“我不能!”沈南自皱了皱眉问:“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当然。”傅驰亦道:“自己起还是我叫你起,我可以允许你选一个。”
“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就是。”傅驰亦突然转身,眯起眼睛,微微笑道:“我来叫,你会很不舒服,并且,我们会耽误些时间。”
沈南自现在对这样的话,可以说是非常敏感了。于是他看着对方,既无语又有些畏惧地小声吐槽:“你是不是一天不动手就手痒……”
“比起这个。”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傅驰亦戏谑道:“我倒是想问你,是不是一天不挨揍就皮痒?”
他突然掐着对方的后颈往这边掰,迫使沈南自看向自己后,才盯着那双像是藏匿碎星的亮眸,弯唇温声说:
“乖点不好吗?”
听后,沈南自的目光躲避似的向下游离,他咬着嘴不说话。
“非得疼了才服软,脸红了才知道羞耻,要是这样的话。”傅驰亦向上警告般地摸了摸他的发尾,用极其危险的语气说:“我可以让你一次疼个够。”
看沈南自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无措和迷茫,他压低了嗓音,正声解释:“裤子脱了趴床上,我给你立规。”
“我说一句,你重复一句,漏、错都得挨,直到你可以完整无误地复述一遍,并且在自己亲口定好惩罚措施后,向我保证不会犯类似的错误,才算结束。”
“到那时,我答应你,以后不轻易动手。”
说到最后,他扬起了声音,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这样我们后续的相处也会简单点,怎么样?”
不怎么样。
周围的环境针落可闻,沉默片刻后,沈南自瘪了瘪嘴,垂眸道:“才不要。”
三个字,像一片轻巧的羽毛,慢慢落在了傅驰亦的耳朵里,看到他沾到嘴角边的乳白奶油,又生气到像小猫炸毛的模样,心里只觉得很有意思。
所以,他不介意在此的基础上,“火上浇油”一下。
“既然不愿意,那么你犯了错,受什么罚,就由我来决定。”傅驰亦松开了钳制住沈南自的手,在走之前,又用力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丢下一句:
“早上需要去学校提交一份报告,下午带你过去,提前二十分钟准备。”
“哦”沈南自坐在原地,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于是对着他的背影,就十分硬气地愤愤道:
“你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不对谁允许你碰我头发了!给我回来!”
傅驰亦顿住脚步,回头挑眉:“嗯?”
再抬眼,沈南自立刻“咳”了一声,做出驱赶的手势,弱弱道:
“算了,你走吧……”
-
游泳馆内。
属于池水的独特味道充盈在场馆内,太阳还未落山,稀薄的日光直直射在砖块地上,照得沈南自白花的脚丫暖暖的。
做了二十分钟的准备活动,他终于在某人一记凌厉的眼神下,慢吞吞地走到了泳池的梯子边。
看了眼已经大半个身体没入水里的傅驰亦,沈南自边将一只腿放在池里试探,边说:
“我其实”
“还有点怕”这四个字还没说出口,下一秒伸出的那只白嫩脚踝就被傅驰亦一只手扣住。
常年的健身导致傅驰亦手指的表面没有那么的光滑,粗粝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脚踝,沈南自被他握得有点痒,于是便往后缩了缩,结果换来的却只有他更加紧的束缚。
沈南自既恼怒又畏惧,还没来得及谩骂,就听水里的人眯着眼睛,沉声缓缓说:
“你是要自己下来,还是我帮你下来。”
“我”沈南自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欲哭无泪地看向傅驰亦:“我能放弃吗?”
傅驰亦没有说话,只是手上用了点力,就让沈南自瞬间改了口:“我下,我下,你先把手松开,我自己来。”
沈南自现在后悔了。
准确的来说,是非常后悔。
他后悔因为一块蛋糕就出卖了自己的内心,更后悔自己竟然毫无反抗地乖乖跟了过来。
整个人都没入水中,身体逐渐适应了水温,他却仍然一直用双手紧紧地扶着旁边的池边石,不论在来之前做了多少的心里建设,此刻都不肯轻易放手,像是要把自己焊在池边一样。
傅驰亦见状,上前说:“双脚都能着地,这样也会怕吗?”
明明听起来像是调笑的话,但他却说得很正经,像是从没觉得这是个玩笑一样。
但经过他这么一说,沈南自这才想起来,这里跟上次的深水池不同,自己也没必要有这么夸张的反应,于是红着脸尝试松了松手,双脚脚尖点地,渐渐地站稳在了水池中。
他转过身,傅驰亦那精壮的肌肉线条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引入眼帘,再低头看了看自己单薄的身体,小声说:“这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