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少。”叶怀拙说话有些咬舌头,“哥,我有点头疼。”
叶宴闭着眼帮他浅浅摁了几下:“下次注意一点。”
叶怀拙抱紧叶宴:“哥,到底出什么事了,很棘手吗?如果不棘手,你怎么舍得把我调走,紧急调了谢航来。他肯定没我细心,对吧,我就说了,除了我,还有谁能把哥照顾得……”
“吵死了,不睡就滚出去。”叶宴捂住叶怀拙喋喋不休的嘴,声音不大带着一股撒娇的意味。
叶怀拙瞬间安静下来,他牵着叶宴的手:“哥,和他们喝酒的时候,我总是在想,你有没有好好吃饭,谢航会不会不懂你的言外之意,惹你生气,你会不会没有照顾,被人欺负……”
“你才离开我不到一天。”叶宴声音软了一些。
叶怀拙睁眼:“是啊,才一天。”
才一天,他就要疯了。
叶宴拍了拍他的脸抽回自己的手:“睡觉吧。”
等半压在他身上的人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叶宴才打算摘掉助听器,只是他的手刚搭上耳朵,手机就传来震动的声音,他摸起手机,接通:“叶老师,上午怎么那么着急挂了我的电话,害得我心乱如麻一整天。”
“你还找我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想你了啊。”
叶宴听着对方飘忽不定的话,一阵嫌恶:“没要紧事,我要睡了。”
“别。”对方着急阻拦,“叶老师,明天我会寄给你一些东西,你穿着他们到我指定的地方,到时候我会给你指令,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要求做,我就不把那些视频发出去,如何?”
叶宴沉默,对方又道:“别想着找人来查我,我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找上门,就一定有办法让你查不到我。”
“叶老师,不得不说,明明现在只是和你通电话,我就已经有些兴奋了。”手机传来低低的笑,“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你在床上叫我主人的骚样子了。”
“沈正仪命可真好,竟然能吃到你这样的极品。”
“光听你的呼吸声都让我……”对面人的声音越来越沉,叶宴实在听不下去,挂断了电话。
叶宴仔细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等明天早上起来再做决定。
等他摘掉助听器睡熟,丝毫没有注意到缓缓睁开眼的叶怀拙。
第二天一大早,谢航就在家门口等着叶宴,而宿醉的叶怀拙在帮叶宴收拾好东西后,又回到叶宴房间,抱着还留有叶宴身上玫瑰香气的被子补了一个回笼觉。
等到了学校,叶宴让谢航帮自己带上镜片,然后看着昨天霍尔德发给他的一些资料。
果然和他想得一样,那个号码来自于私域,查不到号码背后的身份信息。
“他昨晚上又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叶宴和视频中的霍尔德道,“我想他应该采用了加密技术,就算他现在给我打电话,你也无法追踪。”
“这个人谨慎程度超乎想象。”霍尔德也觉得一些棘手。
“我注意到一个问题,我昨天我挂了他的电话以后,他并没有着急给我打回来。”
霍尔德明白叶宴的意思:“你是想说,他只有在特定的地方才能够干扰到我们的追踪,你昨天挂断电话后,他应该出现了不得不处理的事情,需要离开,所以才没有立刻回拨。”
“不仅如此,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指点他。”叶宴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出来他对我的渴望程度快要突破极限,但是他却一直故意克制着想要见我的冲动。”
叶宴说得时候用的是陈述句,面不改色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如果他背后真的还有一个人在推波助澜的话,事情就难办了。”霍尔德沉默片刻,“看来追踪起来比较麻烦,只能把他引出那片区域,或者引他主动见你。”
突然门被敲响,谢航走过去,接过来一件东西后,走到叶宴面前,递给了他。
叶宴看着纸箱,思索片刻,还是打开了箱子,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件带着侮辱字样的情趣内衣以及一张信封。
——穿着它去上课,一件都不能落,你放心,我不会打开遥控器的,别害怕。
叶宴看完以后合上箱子。
“学校?”叶宴想了想,“看来他是我的学生。”
霍尔德似乎知道里面装着什么,没有多问:“怎么说?”
“就像有些罪犯在作恶之后会亲临现场一样,他既然想要羞辱我,就一定会想要亲眼看到我的窘迫模样。”说着,他笑了笑,“看来还是有些沉不住气。”
叶宴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看来马上,我们就能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了。”
在场的二人看着叶宴展露的笑容,不由得愣了几秒。
不得不承认,叶宴处理事情时高度冷静,运筹帷幄,且手起刀落的果断作风都有一种迷人的性/感。
“你打算怎么做?”霍尔德的声线沙哑了一些,他的眸子锁在叶宴那张带着浅笑,但眸底却像是淬了寒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