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仪竟然是男同!?
怪不得他会和沈家闹得那么僵,沈父这么在乎名声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喜欢男的。
怪不得他这么多年都不愿意和沈父和好,性向这种事情他无法改变,也不能违背本心去祸害别的姑娘,只能硬着头皮和沈父抗争到底。
只是沈父说他得偿所愿了,那意思是沈正仪已经和那个男生在一起了?
叶宴想了想他身边的人,没想出有谁符合条件。
因为现如今和沈正仪最亲密的人还是自己,至少表面看上去是这样的。
“我和您说得很清楚了。”沈正仪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颤抖,“要么你接受,要不我离开,您也不用担心我给沈家蒙羞。”
说完,他拉起叶宴的手腕:“如果您不介意,等会儿,我会去看妈。”
说完,他就带着叶宴离开了,等走开了好远,叶宴才抽出了自己的手腕。
沈正仪立刻看向他,似乎在从叶宴的眼睛里找寻什么情绪,良久,他半是失落半是庆幸道:“他胡说的,我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
?不应该解释这个吧?
叶宴因为还有事情处理,也没心情去细究这些事情,他拍了拍沈正仪的肩膀:“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个对你有任何歧视。你母亲也到会场了,你还是去看看吧,我自己下去找叶怀拙就好。”
沈正仪看着叶宴潇洒离去,心脏像是堵在喉咙一样,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一张口,那炙热的心脏就会迫不及待地贴近叶宴。
叶宴喜欢女孩,他早就知道的,所以他不想将叶宴拉下泥潭,他的生活有太多的不幸,他不应该为他的不幸再加一把火。
沈正仪强行将心脏压回原处。
这样已经足够了,不能再往前了,不要把这三十几年好不容易堆砌的羁绊斩开。
叶宴走在二楼,看着宴会厅上来来回回穿梭社交的人。
为了防止路修乱跑,所以叶宴让叶怀拙特意关照他,将他安排到门口。
“哥,没发现什么异常。”叶怀拙终于能休息一会儿,在一楼看到叶宴后,就连忙跑了上来,“沈正仪呢?他没跟着你?”
叶宴并没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梁家小姐来了吗?”
“你说梁书婕?来了啊,哥找她有事吗?”
因为原著里对于那个男炮灰描写不多,所以叶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给梁书婕下药,只能盯着梁书婕。
他顺着叶怀拙所指的方向看去,确定目标后,他道:“你看好场馆,再有十分钟就开始了,千万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
叶宴说完,就下了楼,等他走到梁书婕身边时,果然看到有两三个男子正站起她不远处打量着她。
叶宴走到梁书婕身边不远处和人一边聊天,一边注意她身边的动向。
不多久那些人开始蠢蠢欲动,一个看上去风度翩翩的男人走到梁书婕身边,那人和心不在焉的梁书婕攀谈了几句,见她一直没有正眼看向自己,只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刚好看到了叶宴。
男子心领神会,立刻和梁书婕谈论起叶宴的事迹来,甚至他还说自己曾经是叶宴的学生,所以只要梁书婕想,他可以帮她牵线搭桥。
见梁书婕上了钩,那男子立刻叫了一杯饮品,递给梁书婕:“我当然可以帮梁小姐的忙,但是作为感谢,梁小姐和我喝一杯怎么样?”
梁书婕参加过不少宴会,也有过不少迫不得已的应酬,所以并没有十分反感,正当她打算接过酒杯,一只修长匀称白到晃眼的手轻轻就酒杯拿走:“我是梁小姐的老师,梁小姐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问我的。”
梁书婕抬头刚好看到笑意吟吟的叶宴,虽然她对叶宴只是崇拜之情,但看见这张脸,还是不免心跳加速。
“叶,叶老师?你怎么突然过来了?”那男人显然有些慌乱,脸色也白了几分,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快又恢复了刚刚的姿态,“叶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身为老师,我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学生在我的宴会上因为喝酒而产生纷争。”叶宴碾着酒杯,本打算推脱掉,只是他话还没说出口,他的酒杯就被人抢走,他回头看去,刚好看见笑得一脸灿烂的路修,“叶老师,我有些口渴,喝你的酒,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路修的动作太快,叶宴几乎都没来得及阻拦,那杯加了料的酒就被路修一饮而尽。
在场的三人都愣住了。
梁书婕因为家人来寻,和叶宴说了几句就离开了,而那男人见计划失败,于是忿忿离去。
只剩下叶宴和路修。
叶宴刚张口,就听路修道:“我知道,我刚看到他们往酒里加了东西。”
“那你还喝?”
路修见叶宴蹙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灯光格外明亮,路修竟然觉得有些晃眼:“这药性太烈,对你身体不好,我年轻能抗,而且我会制作解药,所以喝了也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