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初次做父亲,对此知之甚少,顾念她身子,低头在她耳边说:“有别的办法,想试试么?”
田岁禾怕不答应他就会更过分,咬着嘴唇点了头。
“娘子,可是洗好了?”
林嬷嬷候在湢室外等了很久,田岁禾依旧没出来。
过了良久,田岁禾扶着墙从湢室出来了,趿着木屐的脚发颤,脚趾仍然紧蜷着:“嬷嬷,我好了。”
林嬷嬷想起了早前的事,心里头也是乱,今日定是发生了一些事的,娘子回来之后一听到她问起大公子就脸红,还难为情地蹙起眉头。
林嬷嬷不想惹主子不悦,可怕他们年轻不够周全只能多嘴地提醒:“娘子,可要熬些药?”
田岁禾几乎一下就知道是什么药,红着脸摆手:“不、不用。”
她勉强让自个自然些:“我们没有真的那样,嬷嬷您不必担心,我只是想到差点让柳姨娘母子得了手,心里头不舒坦,我没事的。”
林嬷嬷不大放心:“真的?”
田岁禾更深地埋下头:“真的,没发生那种事。”
确实是没有发生。
但比之前在歙县发生了还要难以启齿,田岁禾腿侧还在发麻,好似是洗澡的时候搓得太久了。
不止腿,胸间那一片也被来回搓红了。便是杀了她她都想不到,原来他还能那样磋磨人。
回来之后她直接把那一片沾染黏腻的绸缎悄悄烧了,不敢让林嬷嬷看到,可绸缎烧了,锁骨处的黏腻感觉好像还在,还有脑子里的声音。
合上眼就好像能听到宋持砚在耳边低声说话。一会夸她,一会问她可喜欢,一会让她唤他名字……田岁禾拉过被子蒙住了耳朵。
罪恶感疯狂地蔓延着。
只有宋持砚单方面失控还好。可后来他在暗室外来回,徘徊着不进门,她还拥住他,想让他走入。
她明明知道,前方就是祠堂,阿郎的牌位在那里的。
田岁禾颓丧地捂住耳朵。
难道她已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背弃了跟阿郎的情分?
她不愿接受这样的事。
因为实在太累,田岁禾蒙头睡了好大一会,睡着睡着林嬷嬷来了,称郑氏叫她过去说话。
田岁禾猜到与她被下药有关,心惊胆战,也只能硬着头皮去。
宋持砚竟也在。
不仅他,连宋玉凝也在,田岁禾跨过门槛的步伐都不稳了。
她硬着头皮往里头走去,郑氏态度温和,“你可还好?”
田岁禾不知道郑氏得知了多少事,只含糊其辞道:“我没事,方才就是有些头晕,才多睡了一会。”
郑氏点点头,“你或许还不知道早前的丑事,二郎被撞见在暖阁里与小厮胡来,口中还念叨着要对付砚儿。且二房的厨子还说似乎有一个丫鬟鬼鬼祟祟进过后厨,你会头晕兴许是他们给你在甜汤里下了那种不堪的药。”
田岁禾被媚药两个字吓得脸红,头都不敢抬起,“是这、这样啊,我其实没有喝完那碗汤。”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余光窥见宋持砚手指轻动。
田岁禾仓促错开视线。
她现在不能看到他,哪怕只是那干净的手,耳边回荡后方假山之间潺潺溪水流动的声音。
田岁禾仅是回想都头皮发麻,垂着头看着自己脚尖。
宋玉凝万分内疚,她得知甜汤可能有问题的时候还惴惴不安,生怕田岁禾有事,眼下看她没事才放心。
“幸而他们不曾得逞,这群人手竟伸到二房去了!”
郑氏想到另一件棘手的事,也不顾旁侧还有宋持砚跟宋玉凝在,地拉住田岁禾问道:“那药只怕会沉积在身上,你回来后可曾喂过孩子?”
当着宋持砚的面被问到这种事,田岁禾陡然红了脸,“没有,我回来后太……太难受就睡了,一睡醒就又来了这,还不曾喂过。”
也……没剩半点可喂。
郑氏和宋玉凝不曾多疑,可她们虽然能糊弄住,田岁禾和宋持砚心里却有数,她当着他的面扯谎,仿佛有意守护他们见不得光的关系。
田岁禾难堪地抓紧裙摆。
郑氏目光扫过她紧攥的手,扫到长子清冷的面庞上,视线顿了下,恍若无事发生般端起茶杯。
“那便好,岁禾近日先别喂养孩子,交给乳母吧。”
田岁禾垂着头应下来。
郑氏遣退了她与宋玉凝,只留宋持砚一个人商议家事。
田岁禾从正房出来,宋玉凝忙跟上她,担忧地问她:“方才在伯母面前不敢多问,怕你被误会,岁禾,你当时饮了一整碗,当真没事么?”
“没事的。”田岁禾点了点头。
宋玉凝挽住她的手,内疚道:“原本是我邀你去赴宴的,你会饮下甜汤也是出于对二房的信任,是我们二房做得不好,让人钻了空子。”
田岁禾倒不曾怨过,只暗暗决定往后要更小心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