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得睡不着觉,抱着你畅想未来,给你取的名字吗?成功的成,你也确实带他挣得养家的能力。得尔庇佑,功成名就,却不送尔成仙,是林朝的错。你执念怨恨,我都能理解,倘若再有业力,请报复在我身上,反正我也没多少时日了。”
他深深地俯拜下去。
林卧狮听到这里,低眼擦下一滴不忍的泪。
林笙欲起身,林卧狮忙去搀扶,他推开林卧狮,让其抱狮头出去。
一行人跟着转移到楼外空地。
因为卢行歧没办法见光,闫禀玉跟他留在正厅里。
楼外,韩伯整理开枯竹叶,辟出一块干净地,林卧狮将猫狮放在上面。
摆上香烛,林卧狮点燃开路符,绕狮头一周,念送狮口诀:“吉时吉日,狮头升天,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闫禀玉虽然不懂,但大概知道,这是要送狮归山。她问身侧的卢行歧,“煞气未化,这样送狮会有什么影响吗?”
卢行歧不置一词,但视线始终定在猫狮身上。
念完口诀,林卧狮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火。
“再等等!”林笙突然喊道。
他来到猫狮前,抚摸掉狮头上的灰,说:“阿成,我们最后一起舞一出‘猫头狮拜门’吧,让你看看,我有没有丢了祖父的招牌。”
林笙弯腰去扛狮头。
林卧狮显得紧张,怕父亲的身体不堪重负。
林笙因生病,平时走路脚步无力漂浮,而举起狮头后,腰马下沉,立即熟练地行步,舞起猫狮来。
韩伯见多了舞猫狮,也会一点,就去配合牵狮尾。
林笙见父亲形貌像重返年轻,也顾不上担心,立即拿出手机,外放舞猫狮的十点梅花锣鼓。
猫狮踏着锣声鼓点行步,头点目烁,在竹林投下的光影中,表情晦暗有明,仿若逐渐苏醒一般。
闫禀玉才明白,原来第一次听到的诡物魔音,就是猫狮行路的铜锣声。祂化煞后拟音,仍是自己心生怨恨的遗憾。
拜门狮舞毕,林笙放下狮头,面色红润,出了一身汗。他俯身抚摸狮头,笑着,像是在用意念交流:怎么样?我没丢狮王的脸吧?
林卧狮将狮头抱回去,该送狮归山了。他点起火,赫赫有声:“脚踏四方八位,迎四界八方真神,过往得尔庇佑,今时送狮归山,功成身退,得~道~升~天~!”
火焰熊熊而起。
林笙观望着被火焰包围的猫狮,心有触动,“我们过得很好,全仰赖你的功劳,林朝已经回来了,他也在等你,就在南村的祠堂里。等送你归山,我就将你们葬在一起。”
火随风起,烧过了猫狮的脸,狮眼垂下,仿佛对这个世界再无留恋。
火烟袅袅,猛然四散,化成一个狮型奔向林笙!
狮脚震地,狮身俯低,再跃高将林笙卧于自己的胸腹之下。
在场的人都吃惊地盯着这一个充满神性的时刻。
闫禀玉想起林卧狮的自我介绍:我叫林卧狮,“狮子卧百病消”的卧狮。
又一阵风,狮形散去。
而风变更强劲,竟向四面八方扫荡开!
卢行歧蓦然挡身闫禀玉面前,她疑惑之时,见到风力如针尖刺穿卢行歧拂动的衣衫。
韩伯他们也因为这阵风,面目刺痛,不禁流泪。
“怎么回事?”闫禀玉惊道。
待风停了,卢行歧让开身,解释道:“煞气化去时,会散出业力,业力如针尖锋芒,于人无益。”
那他的意思是……闫禀玉问:“猫狮执念了去了吗?”
“是。”
——
送狮归山后,已经是下午五点。
怕夜长梦多,卢行歧决定今晚就进伏波渡。
“这么着急吗?要去多久?”因为刘家是卢行歧旧识,不知道要不要住宿,所以闫禀玉问清楚。
“或许要留宿。”卢行歧如此说。
闫禀玉有数了。
那边林笙林卧狮收拾好猫狮的“骨灰”,韩伯准备送他们回陆地。
太阳未真正落山,卢行歧只能待在木楼,闫禀玉便随韩伯去送送他们。
在岸边,林卧狮再次对闫禀玉表示感激,并说可以给予她和韩伯物质上的诚意,“你们银行账号发给我,一人十万,可以吗?”
“啊?”十万!!闫禀玉愣愣地看了眼韩伯。
韩伯一脸正义凛然地摇头,并严辞拒绝:“我们做这个并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七十二泾恢复太平。”
金钱的诱惑之下,闫禀玉也艰难地摇头,“这个嘛,举手之劳而已,好事不留名是中国人的美好品德,就、就别提什么十万的了……”
既如此,林卧狮也不强求,感谢过韩伯之后,又转过来跟闫禀玉说话。他看她的目光里多了赞赏,“闫小姐,我一去就难再见了,我可以跟你拥抱一下吗?”
外国人拥抱就跟国人说你好一样,闫禀玉顺应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