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提起六卫将军,那确实可以说一声算了。陆悯虽然古怪,但凭他二十七年还是个童男子,比那些人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然而想到自己上了当,她又说不出地窝火,冲他指指点点,“你乱了人伦,这是背德啊!”
他听她抱怨控诉,一面点头,一面放轻手段替她擦拭,“你想骂就骂吧,等你骂完我再与你细说。这不是乱人伦,也没有背德,你只是替自己做了个好郎子,如此而已。”
识迷呆住了,看来都是自己的错?
虽然很不满他老是钻空子粉饰自己,但他正说一套做一套,又好像不那么讨人厌了。
奇怪的感觉,她脚趾头都缩起来了,“我自己可以。”
他温情一笑,“不好意思么?有什么不好意思,夫妻本就不分你我。”
不过大献殷勤之余,免不了揩油。她手足无措时,他就贴上来纠缠她,细碎地念叨:“阿迷,我愈发不能没有你了。今日礼成,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对不对?”
识迷要努力保持冷静,粗声粗气道:“那可不一定。二婚女郎,满世界都是。”
他说不能,“除非你舍得我死,否则我便让你十丈之内寸草不生。”
他说得出做得到,识迷气得打了他两下,“难道我以后只能围着你转吗?其他偃人怎么办!”
他拖泥带水地研磨,“你又不开傀儡铺子,若能精简,就精简些吧。我怕你失血过多伤身,还是保重自己要紧。”
她本想反驳他,这自私鬼完全只为自己考虑,可刚要开口,发现他又来了。她顿时惊恐
,“你就算是只驴,也该歇一歇了。”
他却兴致不减,“等到与他们汇合,我们就不能如此肆无忌惮了。趁着还有时间,你不想多给自己几次机会吗?”
老天爷,这机会只是他一个人的狂欢,怎么说得互惠互利一样!
识迷不迭推诿,“还是来日再战吧。”
他说不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实在拗不过他,明明一把年纪了,行起这种事来,偷奸耍赖示弱扮可怜,无一不拉得下脸。她记得自己小他七岁,凭什么要任他搜刮?也许是自己手底下造出了他的皮囊,天生比他高一辈,长辈迁就小辈,是不是应该的?
“最后一次,说定了。”
他“嗯”了声,“我轻轻地。”
至于是轻还是重,那就见仁见智了。泥泞里跋涉,每一步都讲究干脆利落,识迷觉得他把半辈子的果决都用在了她身上。起先滋味并不好,像徒手擦刀刃,就快被割破了。后来渐渐品砸出滋味,那种又痛又快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
天上的寒星眨眼睛呢,想必全都看见了。渐渐星辰炸成了上元夜的灯花,她忍不住吟哦,心想这奸人其实还是有点用的。
第二次比第一次尽兴得多,得了趣,就不会怨声载道了。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篝火燃烧着,加上彼此的体温,山野间也不觉得多冷。
良久,识迷气若游丝道:“我们以后怎么办呢。”
陆悯慢条斯理捋她的头发,“早就成亲了,你走到天边也是我的夫人。回头见了师父,我来向他请罪,不论什么责罚,尽可由我领受。你把一切推在我身上,就说是我逼迫你,你不得不从就行了。”
识迷嗤笑,“你在说笑话吗?我是师父带大的,若知道我是个愿意吃亏的人,当初不会准我下山。”
他叹了口气,“你就不能让我挡在前面,护得夫人周全么?还有那失了主的燕朝……你身份比我高贵,你可以借偃人之口发号施令,我继续当我的臣子,率众为你开疆拓土。”
识迷抬头看看他,“你当真不想做皇帝?”
“我想啊,但满朝文武不认我。到时候群起而攻之,不免血流成河,我打了十几年仗,不想再打了。”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由衷道,“思来想去,还是维持现状最稳妥。好好经营起一个强盛的国家,顺利让孩子登基称帝,我就可以带着这半朽的残躯,功成身退了。”
识迷嗟叹,“你真是走一步想十步,八字刚有一撇,你就想生孩子了。”
他迟疑了下,“你怕怀不上吗?那我勤勉些……”
她忙叫停,“我们再说说其他……有了孩子,既不姓解也不姓陆,你甘心吗?”
他又恢复成散淡的语调,不急不慢道:“我阿翁毒杀我,姓氏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你的姓,可以作为孩子的名,虽不能正大光明认祖归宗,但前虞的血脉继承了天下,至少可以廖慰你父母的亡灵。”
识迷想了半天,才想起圣元帝姓仲孙,“仲孙解?巧了!”
“可不是么。”他笑着说,“上天注定,这姓氏恰好成全了我们。唯一遗憾,是不能让我在孩子的名字上卖弄才学,不过可以给他取好听的小字,一个不够取两个,两个不够取三个,足以满足老父的炫耀之心了。”
如果当真照着他说的实现,好像太过完美了……
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