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能不能不要扯上他?
显然,穆大漂没有听到她爹爹心声,继续补刀,“我给父王送信了,父王不说纡尊降贵来邵家给我撑场子吧,至少打发个能言善辩的幕僚来给我打打下手。结果送出去的信石沉大海,我翘首以待多日,最后只好孤军作战。”
嗯,带着三百护卫,孤军作战。
王妃看镇北王的目光越发冰冷,“王爷日理万机,上要考教心爱的小儿子,下要呵护柔弱的韩侧妃,自然没有功夫搭理我的女儿了。”
委屈巴巴的镇北王弱弱辩解,“我没收到闺女的传信,真没收到……”
他心里清楚大约是韩侧妃动了手脚,不过这会子说出来意义不大,反正最后连坐的还是他。
“父王。”穆大漂这时非常顺溜地提了一嘴,“我来的时候身上没银子了,从您私库里提了一点。”
呜呜呜,镇北王感动地想,还是闺女贴心,知道给他递台阶。
“本王私库里的东西都是你和二熙的,你们想拿多少拿多少。”镇北王抓住机会,用金钱淋漓尽致地突出了自己的父爱。
直到后来他接到韩侧妃鬼哭狼嚎的书信,才知道穆大漂说的一点,是他家产的三分之一。
不过此时,视金钱如粪土的王妃并没有被感动到,“王爷从前不曾将二熙算进去,今后依旧不必。”
王妃左手牵闺女,右手拉儿子,把背影留给了孤单寂寞冷的镇北王。
“没事!”镇北王握拳给自己打气,“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本王孙子到底,总有一天王妃会原谅本王的!”
王府的下人们统统望天,他们聋了。
玉堂巷的郑家,是太原望族郑氏的分支,他们家的四爷年前死了媳妇儿,这一阵放出风声,要给郑四爷续弦了。
郑四爷的原配秦氏,嫁进来两年无所出,因着这个缘故,长年郁结于心,后来终于病倒,汤药不断,在嘉和十八年的冬天,撒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