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染面无表情，从一大叠卷子里面抽出一张给宋玉卿。

宋玉卿：“你现在做。”

戚正清在宋玉卿身边坐下，“等他做，你先不看。”

戚正清并不愿意裴淮占据宋玉卿多少注意力。

裴淮：“……”

趁着他做题的时候争宠，戚正清要不要狗脸？

戚染和叶司陵也心思各异，但是都是差不多的想法，宋玉卿好像不喜欢蠢货，还好他们没有蠢到裴淮那个地步。

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成绩，戚染和叶司陵又双双松了一口气。

戚染盯着宋玉卿的侧脸，他是宋玉卿亲手教的，和别人都不太一样。

叶司陵视线也落在宋玉卿脸上，他年级第二，虽然比不上师弟，但是也还行吧。

两个小时后，裴淮做完了试卷。

“我这次比之前做的更好，没想到，我来斯里兰洲的这段时间，学的内容还没有忘，我脑子还是不错的。”

听到裴淮这样说，宋玉卿预感已经不太好了。

看完卷子，宋玉卿轻笑出声。

很轻的笑声，像是空庭落雪，看落雪的时候安静欣赏，雪落之后，只觉得满心怅然。

裴淮眼睛亮亮盯着宋玉卿，等着宋玉卿的夸奖。

宋玉卿不知道裴淮在想什么，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比他刚穿越的时候，脑袋比他穿到这个世界还要疼。

宋玉卿轻轻咬了咬牙，视线不断打量着裴淮，这种打量和平时的冷淡不一样，是带着说不清的情绪的。

宋玉卿似乎在欣赏这张脸。

感觉到宋玉卿的眼神，裴淮抬了抬眉，贱兮兮开口，“怎么？发现我长得还不错？我是长得不错，但是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

“卿卿，还有这么多人呢。”

叶司陵：“……”

戚染：“……”

戚正清看向宋玉卿，略抬了一下眼，似乎在询问宋玉卿，喜欢这种蠢货？

宋玉卿想含蓄一些，可是对着裴淮的卷子，宋玉卿含蓄不下去了，“裴淮，猪的脑袋就是赝品。”

裴淮：“……”

怎么？他的脑袋才是真迹？

骂得真过分。

裴淮视线落在宋玉卿抓住试卷的手指上，写满答案的试卷被宋玉卿抓的有些皱，雪白的指尖被蹭上一点墨迹。

裴淮盯着宋玉卿白皙的手指，低声开口，“老婆聪明就是好，骂人都拐弯抹角的，都不带脏。”

宋玉卿：“……你别在我面前了，裴淮，我看着你，脑袋疼。”

裴淮：“……”

群里。

ysl：【卿卿的脖子上不能留下五十九的吻痕。】

我心向明月：【已经留下了。真不好意思。】

我心向明月：【对了，你没亲过对吧？】

叶司陵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裴淮挫败地坐到宋玉卿背后的座位上，确定宋玉卿看不到他，不会被气得心梗。

又扒着椅子后面，偷偷摸摸看宋玉卿，“卿卿，你不生气了，跟我说一声。”

“其实，我都有进步了。”

“我以前只能考三十多分。”

“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成绩能上去的。”alpha认真保证，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每一句都踩在宋玉卿此时有点脆弱的神经上。

多考了二十多分，这么长时间，裴淮就多考了二十多分。

宋玉卿闭上眼睛，“你闭嘴。”

戚正清把宋玉卿圈在怀里，“别生气，他蠢，不是你的问题。别因为傻子气到自己。”

宋玉卿扭头去看戚正清，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戚正清有些沉默，能把宋玉卿气成这个程度，裴淮真的是个人才。

越生气越鲜活。

不是那个冰冷的小雪人。

宋玉卿缓了半天，才稳定了情绪，“我不生气。”

裴淮又冒出大脑袋，“真的吗？真的不生气吗？”

宋玉卿：“……”

宋玉卿：“你别逼我打你。”

“你现在要打吗？”裴淮不由分说把脸凑了过来。

宋玉卿：“你真的很不要脸。”

裴淮：“……”

笑死，他都当宋玉卿的舔狗了，他还要脸。

他的脸早就在宋玉卿打他，他还能爽上的时候丢光了。

戚正清皱眉，捏住宋玉卿的手，手掌着宋玉卿后颈，“别看他，看了生气。”

戚正清也不得不承认，裴淮是个蠢货，可是，裴淮这样的蠢货真的惹宋玉卿生气之后，真的让人很难插进去。

裴淮很欠，但也很能吸引宋玉卿的注意力。

很贱，又不要脸，缠住宋玉卿就不松开。

宋玉卿把六号叫来给裴淮讲题，自己找了一个角落窝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