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脸上了,宋玉卿掀起眼皮望过来,那张一向冷淡的脸有些颓倦。
宋玉卿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是那么好。
裴淮更不愿意离开了,宋玉卿的丈夫不在,他帮忙照顾戚正清照顾他的妻子有什么问题,戚正清凭什么怪他,识趣点戚正清就应该感谢他。
“哥哥,你老公又不在……”萧锦时也贼心不死,“我们做什么,他都不会知道。”
诱惑宋玉卿出轨,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大概,在偷偷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兴奋和刺激一起达到巅峰。
只要想到可以在戚正清床上亲吻宋玉卿,一遍遍舔吻宋玉卿,看着宋玉卿意乱情迷,萧锦时就克制不住的兴奋。
他还想拽着宋玉卿的脚踝,一遍遍拉着宋玉卿沉沦。
萧锦时想得正认真,就被宋玉卿又打了两下,“出去。”
两个alpha先后被宋玉卿赶出去,只能看着眼巴巴站在门口。
宋玉卿:“……”
真是疯了。
大晚上不睡觉,都跑这里来。
裴淮的心思他知道,倒是萧锦时那只卷毛狗……倒也不是很意外。
但是宋玉卿更觉得萧锦时是玩心起来了,比起喜欢,萧锦时更追求刺激。
宋玉卿坐在床边,脑子有点晕晕乎乎的,大概被裴淮那个乌鸦嘴说中了,他好像真的有点感冒了。
宋玉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已经冷掉的水,冷意一点点侵入肺腑,宋玉卿稍微清醒了一点。
叶司陵也翻进了戚家,夜晚的戚家除了宅院三楼有一豆灯光,到处都是黑沉沉的。
不像是上流世家的宅院,反而像是……一片孤寂的坟场。
风一吹过,叶司陵只觉得背后发凉,只是这点凉意并没有劝退叶司陵。
叶司陵轻手轻脚溜进了那栋看起来也没有人气的建筑,依旧很安静,叶司陵忍不住想,这么安静,宋玉卿是没有因为偷溜进去的裴淮闹起来吗?
那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会不会……
宋玉卿躺在和戚正清的床上,灯光流泻,落在宋玉卿洁白如玉的胴体上,宋玉卿眼神淡漠,但裴淮那只狗就跪在宋玉卿的床前,帮宋玉卿……
只有偶尔忍耐不住,才会从喉咙里溢出一点声响,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裴淮的头发。
周围越安静,叶司陵越是觉得,裴淮在对宋玉卿做很过分的事情。
贱人,勾引他的师弟出轨。
可是,他能做什么?
他总不能偷偷录了师弟和裴淮在一起的影像,威胁师弟,让师弟也和他在一起吧?
叶司陵想到这里,脸色沉了下来,他不是这样没有底线的alpha。
不会做这样龌龊的事情,让宋玉卿难堪。
叶司陵手指已经放在门把手上了,手上的力度一点点收紧,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快,不知道是期待还是不期待即将会看到的场景。
门推开了,叶司陵还没有看清楚里面的场景,就被一个枕头砸了过来。
宋玉卿:“……”
叶司陵?
宋玉卿差点儿气笑,坐在床边,盯着再次合上的门,他今天就坐在这里,看还有谁来。
戚正清还没死呢?
就开始排队了?
叶司陵抱着枕头,被扔过来的枕头上似乎都还带着宋玉卿身上的冷香,而坐在床边的宋玉卿穿了一身棉质的家居服,比平时少了一点冷意,多了一分柔软。
苍白的脸上,晕着一点薄红,像是在发低烧。
双眸都氲着一点水色,但是看人的时候还是很凶。
病弱却更加强势的小猫。
因为生病战斗力极具下降,只能兀自强撑出一股凶巴巴的气势才能吓走那些觊觎他的人。
果然,下一秒,宋玉卿轻合上的长睫像是蝴蝶翅膀轻颤了一下,薄唇吐出,“你也滚出去。”
叶司陵放缓了语气,“卿卿,你好像生病了,我不做什么,我就进来看看你。照顾一下你。”
“我不是裴淮那种贱人,我不会只想着和你做那种事情。”
刚端了热水上来的裴淮,兜头就被这一堆挑拨离间的话糊了一脸,火气一下上来了,“靠了,你冤枉谁呢?我怎么就想着那种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