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这样的答案，戚正清却没有放松。

是答应他的话，却格外让人沉默。

“你还有事情吗？”明显已经失去耐心的一句话。

戚正清深吸一口气，莫名憋闷，“你的卡号，我应该给你打钱了，作为你名义上的伴侣应该给你的部分。”

宋玉卿倒是没有推脱，戚正清说给他那就是他的。

挂断第一次和宋玉卿的视频，戚正清一幕幕回忆着刚才的一切，宋玉卿很快就呵止了alpha，但是看alpha的动作很熟稔。像是经常这样做一样。

很多小动作也很亲昵，看得出来，宋玉卿和裴淮的关系算不上差，甚至裴淮还很听宋玉卿的话。

直到回忆到宋玉卿那句——我只是你名义上的伴侣。

戚正清闭了闭眼睛，也对，他们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才是最好的。他有宋玉卿这个挡箭牌，只要在外面偶尔伪装对宋玉卿的深情，就可以免去那些不长眼的人送oga或者beta到他面前。

宋玉卿以这个他的伴侣这个身份成长到不需要他，他们就可以离婚，一别两宽。

或许，他等不到宋玉卿成长就会和所有alpha一样精神力暴动而亡。

有什么好憋闷的，他难道还期待一份真挚的情感？

被信息素控制的感情，权力交织中从来没有一点真心。他期待什么，期待还是上流社会的滥交，兄夺弟妻，子夺父妻？

宋玉卿不是会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beta，他更懂用自己拥有的去兑换他没有的，来达到利益最大化。

等宋玉卿爱人，大概是做梦吧。

好在，他也没有那么期待。

宋玉卿收了手机，白炽灯明晃晃地照亮室内的一切，宋玉卿看向叶司陵，清凌凌的视线落在叶司陵身上，叶司陵刚好抬头。

目光相接，叶司陵不躲不让，只是问，“说完了？来看看我的代码？”

宋玉卿却始终看着叶司陵，甚至没有说话，那双眼眸冷漠平静，倏然，宋玉卿垂眸，眼睫轻轻颤了颤，低垂的眼睫子在眼睑下拓下薄薄的阴影。

垂眸那一瞬，冷淡又脆弱。

叶司陵喉咙一紧，宋玉卿和戚正清说话的时候，他没有心慌；把裴淮叫过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心慌；宋玉卿直直望着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心慌。

可是，宋玉卿垂眸那一瞬，他慌了。

单薄可怜的beta，被丈夫一遍一遍质问，面对自己丈夫还能强装镇定，还能冷淡对质，可是挂断电话以后，就遮掩不住自己的脆弱失落。

宋玉卿真的不爱戚正清吗？真的完全不在意戚正清吗？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破坏他们感情的人是他。

叶司陵：“我……”

宋玉卿却不等他说完，冷淡开口，“下次别做这种事情，挺没意思的。”

扔下这句话，宋玉卿走到了门口，也没叫裴淮，自己就先走了。

裴淮连忙跟上去，“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一下子知道你和他在视频，我很着急，他是你的丈夫。”

裴淮冲上去的时候，在戚正清面前那样刻意表现的时候是热血上头，是想让戚正清知道，宋玉卿对他没有一点感情，是想戚正清能主动放手。

但是，在外面吹一会儿冷风，裴淮头脑瞬间清醒了。

可是只是一个丈夫的身份，就足够让他嫉妒到发疯，即使他知道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他还是很嫉妒，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他唯一不应该的就是做得那么明目张胆。

“我不想看到你和他在一起。”

alpha手一把握住宋玉卿的手，“我错了。”

宋玉卿脚步才顿住，也没有回头，只是低头，眼睫轻颤，那双浅色的眸子，光影晃动。

裴淮有些心慌，他最怕的还是宋玉卿不理他，宋玉卿打他骂他都代表宋玉卿还要他。

但是宋玉卿一言不发，他就会格外心慌。

刚才还桀骜不驯，神色招摇的alpha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无措地抓住宋玉卿的手。

“我去给他道歉，卿卿，我去跟他说，是我缠着你的，都是我的错，我去求他原谅。”

听到裴淮这句话，宋玉卿才偏头去看裴淮，眼神依旧冷漠疏离，像是没有情绪。

只是把手机递给裴淮，冷着脸，“行，你去道歉。”

裴淮一向桀骜惯了，在遇见宋玉卿之前就算他打人都是只有别人和他道歉的份。

裴淮的性子从来没有改变，现在是不欺负人了，但依旧是让人见了要离几米远的活阎王。

他只是在宋玉卿面前收敛了爪子，并不是没有脾气。

之前去给别人道歉是为了宋玉卿，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给宋玉卿名义上的丈夫道歉。

裴淮脸色有些难看，不光是为了宋玉卿让他去道歉，也是因为宋玉卿维护戚正清。

裴淮又有些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