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像是阴沟里的老鼠，盯着端正坐着的宋玉卿。

低垂着眼睛，因为发丝遮住了侧脸，只能隐约描摹出beta的脸部轮廓，柔和又清冷。

alpha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温润大方，整个人显得阴郁低沉，他快要恨死宋玉卿了。

可是看到宋玉卿这副模样，心脏又会违背本能的恨意跳动。

宋玉卿似乎察觉了这道带着恨意的视线，他甚至能感受到那道视线的粘腻，像是毒蛇在伸出信子，舔舐肌肤。

宋玉卿抬眸，对上alpha视线，唇角轻轻勾起，柔软的唇瓣比却很恶毒的嘴型——你真好玩。

或许，对于其它alpha来说，这能算是调情，能算是暧昧。

可是对谈枢来说，这是身份对换，他曾经想把宋玉卿放在被玩弄的位置，只要一想到玩弄宋玉卿，甚至想到玩死宋玉卿，他都能兴奋得头皮发麻。

但是现在，宋玉卿对他说，他真好玩。

玩死他。

宋玉卿要玩死他。

心脏却一点点鼓噪着兴奋，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察觉到宋玉卿要玩弄他会兴奋。

猎物也会产生兴奋吗？

恨意和兴奋交织的极端感情。

讲台上，顾惊樘开始讲解所有alpha，beta，oga都熟悉的生理知识，ao之间的吸引法则，甚至分别讲述性别的第二性征。

在abo世界，信息素，腺体，私密的性征都统一称为第二性征。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oga和beta要学会保护自己，alpha也要洁身自好。”

“当然不光是要警惕alpha，也要警惕beta，oga也可能成为恶行的施加者。”

“维克托并不会禁止自由恋爱，但是请大家一切掌握在限度之内，不要做出违背新洲法律的事情。”

“alpha的第二性征……”

“至于beta，第二性征并不明显，男性beta往往各方面都比较秀气。腺体小巧粉嫩，生殖腔也很狭小，被包裹在柔软的小腹中。”

宋玉卿：“……”

88：“……别吃惊，花市就是这个风格，没叫人去讲台上指着教学就算是温和的了。”

一般情况都是，让人上讲台，边摸边展示的公开普雷。

咳，随机吓死宋玉卿这个直男。

88话在嘴边饶了一圈又默默咽了下去，可能顾惊樘敢叫宋玉卿上去演示，指着宋玉卿的小腹，甚至上手去摁压着介绍，宋玉卿就敢在讲台上砸破顾惊樘的脑袋。

宋玉卿又翻了一页书，“没吃惊，性教育挺重要的。”

只是顾惊樘那只狗，实在太清晰了。

“无论是oga还是beta的生殖腔都可以孕育生命。但是希望这个年纪的你们不要偷偷尝试禁果。”

“你们这个年纪更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习和未来的目标上，而不是在不能掌控自己人生的时候，就带了一个生命到这个世界上来。”

顾惊樘说到这里的时候，刻意看向宋玉卿。

宋玉卿：“……”

有病。

戚染听得耳根红得彻底，还在回想刚才顾惊樘说的，beta的生殖腔很小。

那宋玉卿的也会很小吗？

这是他之前从没有想过的。

两个小时的生理学普及很快结束，宋玉卿刚走出讲厅，就被叫住，“顾老师让你去找他。”

宋玉卿：“……”

宋玉卿：“知道了。”

现在顾惊樘是他的导师，找他更光明正大了，老师和学生之间的交流，谁也不能说什么，他更不能拒绝什么。

顾惊樘余光看到宋玉卿，“你先旁边等一下，我先和他们谈话。”

此时，顾惊樘倒像是个老师，看不出那么人面兽心。

甚至可以说是一位严厉的导师。

张口就是压迫感。

“你觉得你这个方法能过吗？”

“你上周在做什么？”

“我不跟你联系，你就不跟我联系吗？”

“你们多看看文献不行么？”

学生多次尝试狡辩，都被顾惊樘怼回来了。

顾惊樘转向宋玉卿，“你呢，你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宋玉卿：“……”

宋玉卿身上带着淡淡的死感。

宋玉卿：“没有你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