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安」
alpha瞬间停止了信息轰炸。安静下来。
江寒原地等了两分钟,那头都没再说话。他出神地想,别是这俩字真的有魔力,能把一个强壮alpha瞬间哄睡着吧?
他又侧躺回去。后背紧紧靠着沙发椅背。手机啪嗒一声扔回茶几上。裹紧了薄被,只露颗头在外面。
两墙之隔的702——
在收到江寒最后发来的消息的同时,钟望也发来消息。消息提示是多张图片。
他没来得及回复江寒的。
切出江寒的聊天框,点进钟望的。看清照片内容的下一秒便神色阴沉。
照片上的他正神色闲散地和江寒说着什么。两人之间气氛和谐,被餐厅朦胧的灯光衬得像是关系很不一般的一对。
屏幕顶端跳出来电。
钟守没有犹豫,立即接通。
“钟望,你跟踪我?”
“我在楼下。下来说。”钟望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称得上和善,却不容置喙。
钟守沉默,握着手机的手掌用力到泛白。他竭力咽下喉间要冲出的怒火,用力闭了闭眼。
江寒和他交往过密这件事被发现,对江寒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他可不是什么真正的豪门少爷,攀上他能够少奋斗几十年,还可能让他这些年的奋斗都白费。
不能在这个时候惹怒钟望。这人疯起来,做什么都有可能。在夜黑风杀个人对他来说都只算是件小事。
钟望说:“给你三分钟。没见到你人,我就上去砸了你对门。”
钟守走到窗边,视线向下俯瞰。黑色轿车停在路灯下,一眼就能看见。
车里的人大概是感受到了他像枪林弹雨似的目光,降下车窗,拿着手机伸出车窗晃了晃。
钟守离开窗前。手机屏幕上的页面切回江寒的。他视线落在那两个字上,指尖在上面点了点。眼下没时间细细品味,更没时间咂摸回味。
他只回复了简短的‘嗯’。
收好手机后,他轻声开门出去。奔赴刑场。
下了楼,钟望在车里立马按了按手机。是在计时。钟守眸光冷淡,出神的想,从前钟望就总用时间约束他。
譬如吃饭用多久,睡觉用多久,学习用多久。做这些事情不能多一分一秒。而剩下的时间,他则需要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在钟望身上。
钟守那时还小,只觉得钟望是失去双亲需要人一直陪着才安心。后来他才明白自己的无知和天真助长了钟望的掌控欲。
多年前的钟望和现在的钟望完全重合。而被驯化的,对着计时器能够产生害怕心理的钟守则是无法违背骨子里记忆。
钟守脸上犹如一潭死水,沉默地看着对自己笑意盈盈的钟望,等待他发号施令。
钟望:“我就知道你会不穿衣服下来,喏,给你从家里带的外套。”
钟守眼底闪过厌恶。家里?那个住满了妖魔鬼怪的钟宅什么时候成了他家了?
他不伸手接。钟望便笑着推开车门,下车,亲手给他披上。距离一近,钟守就闻到了oga毫不收敛的信息素。
他不着痕迹后退。推开钟望停在衣领上的手。
“找我什么事。”
钟望被推开也不恼,听了他的话反而笑起来:“阿守,是什么时候起你有了这种错觉,觉得我必须有事才能来找你?”
“我怕你交了新朋友,就忘了哥哥。”
钟守攥着衣领的手登时收紧。他胃里翻滚,一种生理性反感从肠胃一路翻涌而上,就快要冲破喉咙。
“那家餐厅好吃吗?我看你和新朋友吃得很开心……下次我们一起再去一次吧?唔……就明天好了。可我不喜欢吵吵闹闹的,包场怎么——”
“我明天还有事。”钟守后退半步,与他再拉开些距离,好让萦绕着的信息素能够被风吹散些,“时候不早了,老爷子没等到你回去,估计要急得心肌梗塞。”
钟望与所有oga一样,身形单薄仿若风一吹就能倒。他眉心微蹙,疑惑地看着钟守后退的样子,可怜而担忧地问:“还在生气吗?因为那天宾客对你说的那些话?”
钟守从没在意过那些人说什么。可钟望这么问,他也就用了这个借口,“嗯。”
钟望的脸就像一张脸谱。瞬间换了副面孔,噗嗤一声笑道:“怎么越长大气量越小?何况他们也没说错,你就是我养的小狗啊……小时候你都不会因为这种话生气,怎么长大了反而在意起来了。”
钟守面无表情的侧头看向某处,连视线都不想分给这人一点,语气中的不耐快要藏不住。
“我不是猫也不是狗。我是人,有血有肉的人。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钟望抓住。
“急什么。我还没说正事……我今天刚因为你和爷爷吵了一架,你不该收留我?”
收留他?除非自己脑子被踩扁没有自主思考能力了。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