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3852年,她流放明泽军上将;同年,她下令对军务中心副主任执行安乐死;3875年,她撤职国都会新闻中心总编辑……小霜,这些人除了工作上有疏漏,还有一致的个人问题,是对待感情不忠诚。”
这些确有其事,但将军的心思从没放在“考古”帝国内政上,他困惑:“你是说……女王殿下‘假公济私’,报复渣男?”
苏信昭“噗嗤”笑了:“挺贴切的。她的底层逻辑是对‘忠诚度’有洁癖,在女王的概念里,一次不忠百次不忠,无论辜负的对象是爱人、家庭、同事或帝国。”
乍听这套逻辑很牵强,女王太过完美主义,但仔细想想,说得通。
在女王看来,一个利用感情收获英雄绶带的人不配万人敬仰。相比之下,高竞卓更“爷们儿”,苏信昭这小奸细也有可取之处。
“所以我想进议会院,小霜,”苏信昭轻轻地说,“对亲王的态度你保持中立就好,不用参与。”
楚霜只是脑子不在人事争斗上,不代表他转不过弯。从前他以为苏信昭想进议会院是为了在帝国扎根,扎得越深,对其尴尬的身份越是保护。现在他突然看清小苏有另一层意思——手握足够的话语权,能在无形中帮心上人挡掉很多麻烦。
这一瞬间,楚霜心里暖呼呼的,他心中有座堡垒被小苏无声加固。惹他心疼的年轻人站在铜墙铁壁外用自己挡住风霜雪雨,回头对他笑,让他不用担心——城防内有春暖花开。
楚霜拉住苏信昭,让他到沙发上坐,把他搂在怀里:“王子殿下聪明、机灵、算无遗策,但现在咱们不费脑子了,让我抱一会儿。”
苏信昭身子一绷,很快又楚霜怀里放松下来:“嗯,咱们稳扎稳打,得往后看。”
楚霜笑出声来:“好啊,还没进议会院,就这么会打官腔,以后你要是变成老登、何天川那样,我就一脚把你踹出去。”
苏信昭在对方怀里“王八翻身”满把搂住将军的腰,贴过来问:“踹出哪儿去?”
楚霜低头看着人,一字一句:“扫、地、出、门。”他眼睛里藏着笑,能让苏信昭这朵“小白花”灿烂无比。
“那我现在算进门了么?可以改姓了吗?”臭小子得寸进尺,品味似的喃喃,“嗯……楚苏信昭,挺好听的,我喜欢。”
楚霜一指头戳中小苏的二皮脸:“我可不敢收你,回头你爸找人拿对空加农炮轰我。”
话出口,他即刻后悔了,这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苏信昭没听出来似的,还是搂着他傻笑。
楚霜终于受不了这块狗皮膏药了,扯着他的手把他往下掀:“起开起开,痱子要让你捂出来了……”动作间,他手指在对方腕间什么东西上带了一下。
他晃眼看,那是那条手链——挺细的金链子上串着一截金属织网。
这东西前几天他就看见了,没当回事。
现在,他没事找事,提搂着小苏的袖子把他腕子拎起来:“这什么玩意,哪个小情人送的,你嘴上对我浓情蜜意,实际对别人私相授受?从实招来,不然我大刑伺候了。”
苏信昭满脸期待“大刑”的贱笑,嘴上倒实诚:“除了你哪儿有别人,”他知道这东西早晚被楚霜发现,于是摘下来,“是你的东西,我自取的信物。”
楚霜闹不懂了,拎着链子反复看,怎么都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有这种玩意。
他捏捏眉心:我脑子又不好使了?
苏信昭看出他自我怀疑呢:“你不认识很正常,是我给你做手术时,从你这里换出来的……”他指楚霜心口。
楚霜反应过来了,那是他心脏血管中的合金支架!
他震撼无比、无言以对,形容不出是何感觉,他看着小苏那张人畜无害的俊脸,自己五官要抽筋——这小子有点变态、有点疯癫、又太痴迷……
“你……生气了?”苏信昭看他五官要跳广场舞,话茬跟得很紧,“我当时问过你,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