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住了!”阿黄快速地说,“我们还活着!被关在一个地宫里!”
项弦的声音道:“对……对……”
“老爷!老爷!”
“老爷——”
地宫内:
阿黄站在项弦头顶,项弦举起应声虫,凑到阿黄面前。
“都别说话!让我说!”阿黄拍打翅膀,粗暴道,“太乱了,听不清你们谁是谁!”
阿黄的声音道:“他被一个项圈锁住了喉咙,一用法力,就会收紧,这会儿他说不了完整的话。”
项弦猛打手势,示意阿黄别说这些不打紧的。
大漠中央:
萧琨浑身气劲消散得无影无踪。
萧琨:“那你就不要用法力!听得见么?别用了!我正在来救你的路上!”
项弦:“我……也……不……”
阿黄:“他想说,他也不知道我们在哪儿。”
萧琨:“别用应声虫了!无论在哪儿,我都会找到你,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项弦:“刘……刘……”
项弦猛打手势,示意阿黄告诉他们刘先生已出发。阿黄会意,说:“刘先生去抓你们了,我俩还安全得很。”
“听着,”萧琨焦急地说道,“项弦,撑住!一定要撑住!我们已经查清楚事情的经过了!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保护好你自己!”
应声虫光芒一闪,法力消失。
项弦总算能再喘气,从石椅上瘫滑了下来。
“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项弦朝阿黄道。
“你又没告诉我要说什么。”阿黄简直莫名其妙。
“描述下周围环境,”项弦没脾气了,“告诉他事情经过!”
阿黄:“待我说完,你脖子都要没了,你确定?再来一次。”
“别。”项弦艰难调整自己的颈圈,脖上已被勒出血痕,法力的程度实在不好控制,不敢再来。
大漠中:
萧琨一腔悲痛之情差点要把他整个人冲爆,又在陡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觉得心脏要炸开了,躺在地上不停喘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乌英纵:“老爷一定就在地渊神宫里。”
斛律光:“老爷还活着罢?他没事就好。”
萧琨抬起一手,示意别说话,这么一轮惊吓与混乱过后,他被乌英纵与斛律光吵得直想吐。
潮生听完经过,说:“吓死我了,还好哥哥没事。”
斛律光一脸茫然,跟着躺下。
“萧大人?”乌英纵又问。
萧琨总算回过神来,及至断开了应声虫的通讯之后,他的双眼与鼻子发红,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望向星空,哽咽不止。
方才他当真以为项弦在交代遗言,而若项弦果真就此死去,他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地宫深处:
项弦喘息不止,好多了。
“萧琨刚说什么来着?”项弦忽然问。
阿黄在椅子扶手上跳了两下,答道:“他说你死了,他也不活了。”
“好像没这么说罢?”项弦道。
“不就是这个意思么?”阿黄把头埋在翅膀里,开始睡觉了。
项弦听到这话时心里莫名感动,眼眶发红。
“萧琨万一碰上刘先生该怎么办?”项弦相当焦虑,说,“不行,咱们得想想办法。阿黄,我个头大,下不去,你能从那池子里潜水出去看看,找到水道出口么?”
“不能!!滚!我累死了!”阿黄终于精神崩溃了,怒吼道,“先担心你自己罢!别再给我找事!”
第40章 魃军
得知项弦暂时安全,萧琨总算松了口气。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距离天山还有近百里,同伴们都醒了,萧琨将郑庸放出来,问清楚南麓的地形。
郑庸得以脱离景翩歌,恐惧感稍减。
“殿下,”郑庸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再发抖,说,“南麓有汉时西域大战的坟场,即景将军所言,让您唤醒弟兄们的地方。”
“不要叫我殿下。”萧琨答道,“没有大司命笛,如何让坟场中的弟兄们完成转化?”
郑庸定了定神,答道:“他们早已成为战死尸鬼,属于景将军手中的秘密禁军,只是常年都在坟场中沉睡。”
萧琨点了点头,心想父亲竟会留下后手?这后手是用来对付谁的?
“刘先生已经出来搜寻我们了,那么召集队伍后,我们要如何找到地渊的入口?”萧琨又问。
“它在一处山崖上,”郑庸说,“抵达库车地区后,沿着峡谷一路北上,进入山中就能看见,就在沿途之路,不会错过的。”
萧琨望向郑庸,片刻后道:“这段时间里,我不再将你收回镇妖幡中,但你若半途溜走,前去通风报信,就不要怪我手段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