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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2)

青遮一目十行快速过掉空中的文字,然后他就被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名吸引了注意。

屈兴平。

有一腿。

还喜欢。

嗬。

“你知道他们去哪儿喝酒了吗?”

“这个他们倒没说,不过。”阿肆尝试着猜测,“不周山最有名的酒楼是杜康陂,应该是去那里了。”

“好,多谢。”

_

“褚兄啊,你是不知道我过得有多惨呐。”屈兴平趴在桌子上,扯着褚褐的袖子呜呜咽咽地哭,“我那老爹,就喜欢拿白修永和我比——哦,白修永是我分族的哥哥——真不知道谁才是他亲儿子……”

“屈公子。”褚褐暗暗使力把袖子拽出来,“你好像喝醉了,要不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

“醉?”屈兴平指指自己,大手一挥,“我才没醉!我怎么可能会醉,我可是酒神,酒神可是千杯不醉的!来来来,继续喝,现在时间还早得很呢,你着什么急啊怎么客栈里有人等啊……”

褚褐没有反驳。

“真的假的?”屈兴平就算喝昏了头,察言观色的能力也是绝顶,更何况是这种心情都写在脸上的毛头小子。他撑着下巴,端着个酒杯细细地抿,稀奇道:“褚兄,没看出来啊,看来老祖宗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人不可貌相,我以为你是个木头来着,居然真的俘获了别人的芳心?来来来,讲讲看你们的相恋经过啊,你的道侣是个怎样的人啊?”

“不是道侣。”褚褐不得不叫停了他,“在客栈等的那位是我朋友。”

“嘁,没意思,我还以为我能听到什么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呢。”屈兴平觉得没劲,往后一仰,“那你着什么急回去啊?”

“我承诺了最晚不超过戌时,而且,我还要回去罚跪,晚了我怕他生气。”

“罚什么玩意?”屈兴平又把身子晃回来,一脸不可置信,“罚跪?这是什么老夫子行径?他不是你朋友吗?”

“这很稀奇吗?”褚褐坦然自若,“做错了事就是要罚跪。”

“这、很、稀、奇、吗?”屈兴平挑高眉,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拜托,褚兄,这当然稀奇了,罚跪?我六岁时我老爹都不用这一招了,而且你都多大了,你那位朋友不会是以为你好的名义在虐待你吧?”

虐待?

褚褐仔细想了一下。

他自小挨打是挨惯了的,所以不太清楚虐待应该从哪里开始算、从何种程度开始算,他被打得最严重的一次是在床榻上躺了整整七天,期间他还发了高烧,烧得脑子嗡嗡响,眼睛都发干。他忘记那次犯了什么错了,当然也可能没犯错,总之村长不肯给他送药,因为青梅村的药很贵,饭和水更是吝啬,要不是靠着自己还算不错的身体体质,他恐怕连第三天都撑不过去。

青梅村人对褚褐的评价确实中肯,他的确是个心大的夯货,即使是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了,他依旧觉得村长待他还算不错,好歹没把他扔出去。

自凤头山一行后褚褐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人非绝对善恶,所以对村长更是多了几分理解。他很乐意学新东西,也很乐意把新学到的东西运用到所有事情上面。

就像现在,他学到一个新词,虐待,虽然他心里并不怎么把青梅村对待他的方式当一回事,但按照屈兴平给他的解释,这似乎,在某些时候算得上虐待吧?也许?

但青遮不是。青遮不一样。

他几乎是瞬间下了一个否定。

青遮的打是带着一股劲儿的。不过九分宽的戒尺,抽在他的肩膀、背部、腿上,速度快,力度准,声音或清脆或闷重——这个全看落尺的位置——比起对褚褐来说更像是浮在表层、不值一提的疼痛,那股从皮肉里流出来的麻意才是最让人受不了的,像虫子,先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密密啃过一绺绺的脉络血肉,然后诡谲地挤进他心脏里,转着圈儿地撒泼打滚。于是他的心脏就成了一个有任何风吹草动就会蜷起来的害羞虫,这时候,似乎任何一件事情的发生都会让他绷紧的心脏受到惊吓,然后绞缩成一摊新鲜的肉泥。

譬如,落下的下一尺子或鞭子。

又譬如,青遮虽语调如常但明显带上了微弱喘息的询问。

知错了吗?

知错了。

他听见嘴巴和心脏一同开口。

知错就好。

青遮细长的、白皙的、似乎带着香气的手拍上他的脸,一下,两下。褚褐发现他真的很钟情于这个动作。

知错了才会改,改了才能乖。

他这样说着,状似亲昵地拿指腹蹭了蹭他的侧脸,但眼底却是凉薄的——褚褐能看出来,他现在已经可以看出来了——于是那股子麻劲儿悄无声息离开了心脏,转头爬上了他的脸,然后随着青遮手指的抽离而慢慢消散掉,像一阵被风吹尽的迷烟。

没错。青遮是不一样的。所以——

“不是虐待。”

又给自己灌了两杯酒的屈兴平迷迷瞪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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