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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凋零(1 / 2)

其中一名士兵却按捺不住,咽了口唾沫,飞快对尾宁思喝道:“你,立马跟我得去禀报!”要是慢一步,功劳可就是别人的了。

话落,尾宁思眼底闪过一抹阴意。他立刻装作惊惶失措的模样,急切地补了一句:“他们三个知道我跑了,肯定还在收拾东西——要是现在我不带路,今夜就抓不住了!”

那士兵心中一震,瞬间被功名心思冲昏了头脑。他眼神一亮,暗道:“若我能亲手带人擒下,就算不上报,也是头功在握。”心念既起,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规矩?招呼着同伴们,带着尾宁思快步冲向那间廉价旅馆。

夜风灌进门缝,旅店昏暗的木梁下,一切静默。几名士兵悄然推门而入,火光一扫,果然看见屋内三人正沉沉睡去。

“快,绑了!”

刹那间厚重的麻绳、冰冷的铁镣纷纷落下。三人猝不及防,被人按翻在床,迷迷糊糊间才惊觉有异。

“放开我!”

“你们抓错人了?!穆德呢?”席勒高喊尾宁思乔装的名字。

他们的嘴很快被堵住。怒吼和挣扎惊醒了整座旅馆,木板嘎吱作响。可士兵们只觉得热血上涌,兴奋得双手都在颤抖。

“这可是要犯,咱们升迁有望了!”

喜悦与狂热充斥着每个士兵的眼神,他们互相击拳,几乎要在当场放声大笑。其中一人忽然回过神来,低声道:“快,把证人也带走,尾宁思是关键……”他转身,却猛然怔住。

——人影早已不见。

“他人呢?!”

士兵们急急冲到后院,却只见后门半掩,风声猎猎。刚刚还脏兮兮、吓破胆的年轻人不知何时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名士兵心急如焚,从怀里掏出通缉令,对着手里被五花大绑的三人一张张比对。火光摇曳下,他声音迟疑:“怎么……不像啊?一个都不像……”

同伴却不耐烦地推开他:“管他像不像!画像哪有真人准?只要人到手,功劳就是咱们的!”

窗外休憩的鸟重新起飞,沉沉夜色响彻他们疯狂的欢呼。风自王城高墙的缝隙间呼啸而过,卷起街道上的尘土与破烂纸屑,拍打在士兵们的甲胄上,发出干涩的响声。

原本还在窃喜的士兵们忽然噤声,心头一紧。那股寒意并非来自夜风,而是来自空气中骤然弥漫开的压迫感。

马蹄声由远及近,铿锵如击鼓。随之而来的是铁甲的低鸣。

听到风声的卡米乌斯亲自到了。

他薄唇紧抿,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翻身下马,靴子重重落地,黑色斗篷随风掀开,宛如一面浓夜织成的旗帜。目光扫过众人,冰冷而深邃,让士兵们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

还在狂欢的士兵们突然觉得空气凝固,连火焰也不敢跳跃,只能在冷风中瑟缩着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人呢?”

短短两个字,冷硬得像敲击在铁石上的声音。

一名带头的士兵慌忙上前,声音却止不住颤抖:“大、大人,已经抓住了!三个岐山会的余孽,全都在这里!”

说完,他忍不住低下头,不敢直视那双银紫色的眼睛。其余士兵虽手握长枪,却一个个喉结滚动,仿佛随时要窒息。

卡米乌斯垂眸扫过那号称“尾宁思就在其中”的三人。心中隐隐升起一股说不出的违和,却未显露丝毫。只是冷冷颔首,吩咐道:“先押走。”

沉重的铁链拖曳在青石路上,三人被簇拥着走向王城的牢狱。愤怒与惊惧交织,他们拼命挣扎,像是竭力要吐出什么真相。

卡米乌斯眼底闪过一抹阴影,他被开柯利骗了。

“去抓跟你们谎报信息的证人。”

而此刻,旅馆后巷的阴影里,尾宁思屏息而立。

夜风愈发凌厉,吹过拓挞山脉起伏的山道,带着沙砾和干燥的气息,像刀锋一般刮过皮肤。

尾宁思的脚步在石砾间悄然落下,身形却刻意压低。那本该挺拔修长的高大躯体,如今不得不在黑暗中佝偻,紧贴岩壁。他的呼吸被硬生生压进胸腔,喉头涌动,却始终没有泄出声响。

脸、发上的泥土如今已被风吹得干硬,紧绷地粘在皮肤上,刺痒不适。他想抬手去抹,却生生忍住,手指因长时间紧握而泛白,青筋暴起。

在他前方不远处,火把的影子随风摆动。卡米乌斯的私兵沉默、冷肃,像一群披甲的幽灵。

“莉莉……”尾宁思心底喃喃。疲惫让四肢像灌了铅,但只要一想到她可能就在前方的囚笼里,他胸口便腾起灼烈的火焰。

与此同时,蔷薇之心的感应越来越急促。

他心知这并非错觉——现在,正是卡米乌斯持有着它。挺直的背脊因压抑而绷紧,眼神锋锐得近乎残忍,呼吸粗重,胸膛因潜藏的欲望与仇恨而剧烈起伏。

尾宁思知道,他离沙维莉亚越来越近了。

私兵们将三名犯人押入山域监狱后,铁门“轰隆”一声合上。

沉闷的锁链声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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