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出去也不能回家。”
薛天守一时没想通,问:“为什么?”
段焉:“楼克若看到我没有危险了,他不会同意分手。”
薛天守冷哼一声:“你倒是很自信。”
段焉收回视线,不知在看什么,眼神有些空洞,她说:“我与他心意相通,当然知道他会怎么想怎么做。”
薛天守的脸色沉了沉:“你只是在骗他,在利用他,你们之间还不配谈情意。”
段焉低下头去,然后轻轻摇了摇:“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之前,她对这段感情因出发点不好,所以浑浑噩噩,看不清自己的心。
后来,她明白过来她爱楼克,她对他早就没有了算计与利用。就像现在,如果能为了楼克好,她愿意放弃。
她已经永远地失去了楼克,段焉忽然不想让人给这段真挚美好的感情泼脏水。
她忽然抬起头看向薛天守:“我知道您不信,是因为我最开始接近楼克时,的确是存了利用之心。”
薛天守脸色阴沉,他眼睛眯了一下,嘴唇抿成一线。
如果段焉没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她会发现,薛天守的表情很危险。
“他那么好,善良温柔,仁厚宽容,他还聪明有能力,那可是星轨啊,他才多大,就当上了主研。”段焉说这话时眼里有光,不再空洞。
与薛天守眸中的暗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在这个没有日光,只有人造强光的审讯室里,她眼里的光,既很吸引又很刺眼。
她还在说:“您说得对,之前我只沉浸在情爱里,忘了替他着想。没有人比我更知道,在科研院里,院长的权力很大,我不能让他因为我,而被院长排除在项目之外。”
“您可以放心,就算是为了楼克的前途,我也不会再与他,”
“住口。”薛天守声音不大,但却一下子把段焉震住,没了声儿。
她这时才后知后觉,薛天守生气了。
可她刚才说的这些,都是他所希望的,都是在为楼克着想,她并没有说错话啊。
薛天守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愿意呆就呆着吧。”
“砰”的一声沉重的铸门被关上,偌大的审讯室里只有段焉一人。
段焉倒不害怕一个人呆着,比起刚才与薛天守同处一室,她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整个人都自在了不少。
薛天守带着怒气来到关押楼克的地方。
他本来心软了来着,想着不再吓楼克,把人接到军部自己的地盘来,但现在他改主意了。
薛天守见到楼克第一眼的情况与段焉的处境有着天壤之别,他被安排在一间朝阳的屋中,有床有沙发有卫生间,像一个旅店。
楼克在看到薛天守进屋后,冲了过去。
他抓着薛天守的手臂,急道:“天哥,救命!”
薛天守没好气地道:“你这不是好好的。”
楼克:“焉焉也被抓了起来,但他们不告诉我她在哪里,不让我出去,我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她是在我隔壁吗?”
不得不说,这小子真是什么都不懂,一派天真。
薛天守不明白段焉是怎么得出,楼克聪明又有才的结论,不过就是个科研痴罢了。
薛天守:“你们犯法了知道吗,新法刚刚执行,你们就蠢到以身试法,这次如果不是抓你的督警里,有人知道你与我的关系,来告诉了我,你现在已经被提审了。”
“那焉焉呢?你不应该来我这里,我没事,你快去救她,求求你了天哥。”
都到这时候了,他一点都不关心自己,还在为段焉求情。薛天守忽然明白,段焉是对的,他需得拿她来恐吓楼克,以谈成他想要的谈话结果。
“她不好,你没见过但应该听说过,下等种犯了法是有专门的关押地方的。到了那里,生死都是不论的。”
楼克被吓傻了,哆嗦着唇道:“那,那,那怎么办?天哥,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是我想出这个馊办法的,你关我,别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