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浔叹了口气,蹙眉道:“司然最近,在做什么?”
洛月双手环臂,靠在一边:“武赫的比试通过了,司然再给他做最后的训练,他的武功提高了不少。”
手指再被子上轻轻划了几个圈,垂眸看着,现在离武举的日子将近了,洛浔想让武赫当上武状元,而后能成为将军,这样她在朝中的武将势力,也能多一分:“让武赫准备一下,快要武举了。”
“是。”
武赫考中前三甲后,必定会入朝,好在那日他行刺慕昭的时候,不傻,带了面罩,否则,日后见到慕昭,惹来怀疑,到时候她可就圆不过去。
还有,若是治京府尹真的成了替罪羔羊,被慕邺罢官斩杀,那接替这位置的人,又会是谁呢?这朝中有一半的人,估计都是慕旭的,无论谁上位,都有可能是给慕旭带来利益,治京府尹是五皇子慕曚的人。
想杀了她们,又可以卸慕曚身边的臂膀,一石二鸟。
“怎的起来了?”
洛浔转头,便看到慕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带着温和的笑意走了过来,她蹙眉,看着慕颜坐在床沿边上。
“可有何处感觉不适?”
慕颜带着关心的神色,让洛浔有片刻恍惚,她摇了摇头,淡声说道:“有劳殿下挂心了,微臣无碍。”
“驸马,你我夫妻之间,一定要这般生疏嘛?”
说着,凑近了一些,洛浔瞳孔一缩,眨了眨眼,看着慕颜,咽了咽:“殿下…你是君,微臣……”
“驸马,既然我们已经成了夫妻,又有何君臣之说?先前一起在危境中,出生入死,驸马难道此刻,还只当妾身是外人?”
慕颜的身子又凑近了一些,那眼神如狐狸一般直勾勾的盯着洛浔,看到洛浔的脸上,因为她的靠近,浮现了一些红晕,现下显得气色都好了些,嘴角就的笑意愈加浓了些,满意的看着洛浔此刻的神情。
洛浔只觉得,眼前的公主殿下,就像只狐狸,只要她这样笑,就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尽然都自称妾身了,保不齐是个陷阱,想到这里,就有些头疼,她宁愿慕颜永远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有些事情,一旦戳破了,现在的一切,都会改变的,她们之间,就真的只剩下仇恨了。
她不想这样……
看了一下洛月,好家伙,这丫头竟然背过身子,本想叫她,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被进门而来的叶筱迅速拉走。
洛浔抽了抽嘴角,抿了抿嘴,连语气都带着一丝紧张:“殿…殿下……”
“来,张嘴。”
身子本能的往后缩了一下,慕颜端着药碗,拿着勺子,正轻轻吹了一口,喂向她。
不是吧……就是替你埃了一剑,这态度转变的有些快,还是有意试探出什么嘛?
作为男子的她,本身她们就没有什么感情之说,虽然一起去阳城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可谓也算是信得过的人,但是也没有必要如此亲近吧,再说了,慕颜不也说,和她只是表面口头夫妻嘛?
现在拿着夫妻名分来压着,的确有些让她迷惑。
“殿下,微臣自己来就好。”
“张嘴,我喂你。”
“……”
洛浔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即使慕颜担心她还会不舒服,追着她要她天天喝药,她都是连忙摆手,虽然良药苦口,但是她也不想天天喝。
议政殿内,大臣们连个大气都不敢出,所有人都是安静的站在原地,连一点小动作都没有,此刻坐在龙椅上的慕邺,正怒声斥责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五皇子。
慕曚的生母,并没有显赫的家世,听人说起,他的生母,原本就是一介宫女,那晚慕邺醉酒临幸,才有了身孕。
自古皇嗣身份都十分重视,她生母自可摆脱宫女身份,因母家只是一介平民,又加此事也只是皇帝的一时兴起,因此也只得一个小小的官女子的位子。
慕曚自小就被其他皇子所看不起,连宫中的有些宫女内人都不待见他,后来他大了,顾及皇家颜面,才得以享受皇子之尊,但他实际,也是草包一个。
至于治京府尹为什么是他的人,这就不得而知了,说不定,这五皇子,自己背后也正酝酿着什么。
还未施展自己的计划,就被慕王朝里的党争所牵扯,洛浔想,不管最后是慕旭,还是别的皇子登基,对慕颜都将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因为慕颜自小就得慕邺欢喜,那些皇子们,还庆幸她是女儿身,否则,有慕邺的喜爱,和加上她自身的优势来说,是个难以对付的敌人,即使慕颜没有了登上皇位的条件,他们之中无论是谁,眼里都不会容得下她。
那就只有,她视为亲弟弟的慕昭了。
洛浔想,若是慕昭上位,慕颜日后,也能得以安逸。
这次的早朝,无非就是宣布一件事,那治京府尹的脑袋,始终是保不住了,他还在大牢里哭喊着让慕曚救他,大声喊着冤枉,慕曚如今自顾不暇,又怎会救他。
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