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什么待客的茶水饮料都没有,水果也没有,沈斯宁不爱吃水果,所以廖祁东一直没买过。
于是沈斯宁学着廖祁东的样子,找到厨房的白糖,在两个水杯里各放了一勺白糖,放完后用筷子搅匀。
沈斯宁把两杯水端出去,放在饭桌上。
“不好意思,没什么茶水招待,喝点糖水吧。”
沈斯宁语气温和又礼貌。
廖婷听到对方这样客气,倒还有些不自在,她笑着点点头,把其中一杯水递给同伴。
怎么回事,一个租客像主人家一样?
廖婷吹着水杯里的热气,沿着边沿喝了一口,甜的,她心想这租客也被自家弟弟带得爱喝糖水了吗?
廖祁东小时候就喜欢在水里放糖。
全家人就他有这个习惯。
沈斯宁送完水,实在不知道干些什么了,于是只好面带一丝淡淡的微笑,说自己进卧室做事了,有什么需要敲门叫他。
廖婷看着对面的挑不出错处的话和笑容,她赶紧点点头,她和同伴站在客厅都很不自在,脚下像生了根一样,也不敢多走动两步。
等沈斯宁进了卧室,门关上后,廖婷才像是松了一口气,把有些烫手的水杯放桌子上。
“婷姐,这谁呀?怎么在你弟弟的房子里?”
同伴曾淑兰也赶紧把烫手的杯子放在桌子上,随后声音特别小的问了廖婷这句话。
“我弟弟的租客,他还没搬走。”
“之前我跟你说过那人,姓沈,教画画的。”
廖婷小声的回话。
“不是说,只租三个月吗?又续租了?”
“要不,我们下次再来吧。”
曾淑兰也有些尴尬,她和廖姐是同事,廖姐换工作没两月,她们关系处得还不错,廖姐听说她妹妹家有一个女儿,一直没结婚,所以廖姐想着给弟弟说说。
她知道前段时间,她口不择言说了那一句话,肯定是伤了弟弟的心了,她后面好几次给弟弟打电话让他过来吃饭,他都说在忙,等有空了再说。
中途来看过她几次,都是没待多久就急匆匆的走了,所以廖婷想着来弟弟家看看,给他收拾收拾屋子,做一顿晚饭。
带同伴来,也是想让她先相看相看。
看看行不行,若是淑兰觉得件事可行的话,到时候她在跟弟弟说说。
毕竟东子也老大不小了,别人在他这个岁数,孩子都上小学了。
廖婷一辈子没有出去过县城,她跟儿子没有共同语言,弟弟也常年在外挣钱,见不了多少次面,她有时候只能用自己认知中的好,去对待他们。
她想缓和一下和弟弟的关系。
廖祁东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往家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突然过来了,开到居民楼下,他把车停好,就快速的上六楼去。
上到六楼,廖祁东打开门,低头在门口准备换鞋的时候,发现两双拖鞋都不见了。
廖婷很诧异,她还没打电话呢,弟弟怎么突然回来了,而且看廖祁东进门的那个反应,应该是准备换拖鞋。
“东子,我过来给你收拾收拾屋子,做一顿晚饭,没想到你家里还有人在。”
廖婷赶紧解释自己的来意。
廖祁东干脆没换鞋,就这样直接进来了,对于姐姐说的话,他点点头,然后把大门关上,径直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
没几秒门开了,廖祁东没等沈斯宁反应过来,就顺着门缝钻进卧室。
沈斯宁本来是想打开门出卧室的,没想到廖祁东直接堵在门口往里进,他没办法只好后退两步。
廖祁东把门虚掩上,没有关严实。
“我没有叫我姐姐过来,她自己来的。”
“她不知道你还在这里住着。”
廖祁东连忙解释,他不是故意让沈斯宁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
沈斯宁刚刚是觉得挺尴尬的,但是他觉得眼下廖祁东的行为让他更尴尬,自己姐姐带着客人来了,廖祁东第一时间不去招呼,反而是跑自己卧室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