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不行,这不行……”
她一心想着蛊的事,忘了身后有个茶桌,姬君凌迅速扶住她腰肢,将她勾了回来:“您身后有东西。”
洛云姝身子因蛊毒无力,一个没站稳撞入他胸口。
唇畔擦过姬君凌颈侧,他圈着她腰间的手倏然收紧,移到她的发间,低声问她:“为何我不行?”
洛云姝没有余力思索,推了推他:“你是我的晚辈,所以不行。”
她说话间唇瓣嗡动,若即若离地触着姬君凌颈侧。
他呼吸停了一息,放在她后脑勺的手似逗弄似安抚地揉了揉她发间,慢悠悠道:“晚辈还没问您是什么不行。”
洛云姝蓦地回过味。
她不小心竟说漏心里的想法了,可他不知道情蛊的事,又怎能猜到她说的不行是他不行。
还是说他找到了无九?从无九那得知了些什么。
洛云姝忘了从他怀里离开,身子半依偎着他抬头看他。
茶室昏暗,她看不清他神情,只看得到那双映着月光的眸子。
对视的瞬间,心口一紧,二人相贴的身子轮廓变得无比清晰,肌肤相贴处泛开隐秘的快意。
洛云姝要推开他的手改为揪住他衣襟,她勉力忍着身上难受反问他:“那长公子……指的又是什么?”
姬君凌默然,低头端详洛云姝,回想那位苗医的话。
“南疆的蛊分为南北两派,郡主师门是天蟾教,乃是北派,而南派的用蛊路数专克北派,而郡主体质特别,平日不容易中蛊中毒,一旦中了南派的蛊便不易解。”
“郡主和二爷中的是情蛊,不过此蛊有些漏洞,二爷的母蛊对中母蛊之人的血脉至亲并不排斥。”
情蛊。
姬君凌轻声笑了。
原来她不过是因为情蛊才对他父亲“执迷不悟”。或许也有情,但离不开定是因为情蛊。
那苗医还说了:“欲将蛊引渡到您的身上,需先试试郡主蛊发时对您是否排斥;且需郡主配合,渡过去后亦会反复,需待蛊彻底适应您。”
思及此,姬君凌手有分寸地从她发间移开,恭敬道:“晚辈只是听说周武没死,担心父亲的事生变,特来请示您。既然父亲可以庇护您和九弟,为何晚辈不可以?
“那您,以为是什么不行?”
他完全松开了她。
洛云姝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蛊发让她体弱,险些没站稳,只能用力揪住他。她想去找姬忽,靠近他来解蛊,又心生厌恶不想见到他。
既然姬君凌不知道蛊的事,在这前提下用用他也无妨。
是他答应她会以长辈之礼待她,他不能毁约,过后她说发病认错了翻脸不认人他也没辙。
正好也试探试探他有没有那种……不该对她有的心思。
洛云姝用了千百种好处说服自己,虚弱道:“你在说什么……抱歉,我实在不大舒服。”
她推开姬君凌,兀自往回走,可刚一迈步,身子就摇摇欲坠。
“当心。”
姬君凌轻飘飘说了一句象征性的关心,手捞住她的身子,像两年前初见那日一样伸手扶她一把。
他未过多触碰,仅是手隔着衣衫搂着她肩头,洛云姝就仿佛被曝晒炙烤的人得到一滴雨。
她揉了揉额角,顺势倒进他怀里,开始胡言乱语:“……姬忽?我好难受,你抱一抱我,好不好。”
说着她又摇摇头,呢喃自语:不对,你已经不是原来的姬忽了,你变了,变得心狠手辣……”
说胡话的同时,洛云姝仍倚在姬君凌怀里,脸难耐地贴着他的脖颈,在纠结中借他压制蛊毒。
凉意沁润开来,让她如逢甘霖,但这太尴尬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为了缓解蛊毒,在清醒的状态下千方百计地赖在曾经的继子怀中。
姬君凌并未推开她,也未趁人之危有越礼的亲密举动。
身上在喧嚣,洛云姝得寸进尺,脸颊蹭着他的颈窝。
“唔……你身上好凉。”
本是做戏,可做着做着,蛊毒开始让她错乱,生出了幻觉,就着月光看着揽她在怀的人。
她仿佛回到十六七岁、蛊毒初次发作时:“嗯,你长得好眼熟啊……我想想,是姬家二爷对么?怎么我这样难受,你这世家公子还是这么正经……你也疯一下吧。”
她的唇吻过他的喉结。
还觉得不够,朝着他的喉结吹了口气,甚至得寸进尺地伸出舌尖温柔舔&039;舐了下他的喉结。
被含住的喉结重重滚动。
拥着她的人气息一沉,姬君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抬起,看清她在月下迷离的眼。
她又失去了理智,再一次把他认成他的父亲,失去理智彻底认错人后,她的举止反倒亲密大胆了。且这样大胆的时刻只对姬忽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