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过来,和我一起挨着,”老花蛇叫道。赤皇过去,和她盘一起挨着。赤皇的形体要比老花蛇大些,此刻为不显得太挤,赤皇变得跟老花蛇一般大了。
老花蛇看着她道:“你这,快生了吧?”
赤皇闷声道:“不知道。”
老花蛇啧了一声,“你都快生了,还跑来跑去作甚。该准备准备啦。”
“准备什么?”赤皇问。
“准备个窝啊,你住哪里?”
“一个山洞里。”
“洞里暖不暖和?”
“不暖和。”
“那你搬来和我一块住吧,等你生的时候我还能帮忙。”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就生蛋吗。”
“哎哟哟,瞧你这话说的,”老花蛇有些不以为然,“虽然咱跟人不同,不需要坐月子,但是生产还是要注意的,你看我活到了这岁数,一生中生的蛋不计其数,这山上除了我的孩子们,还有我的孙子们,还有孙子的孩子们,孙子的孙子们,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赤皇心里赞叹,好强大。
“要是我每次生产都像你这样随意,我早就不在了,所以说,我不只一次地告诫母蛇们,一定要爱惜自己。可是有谁听了吗?没有,大家都顾自己一时爽。”老花蛇说到这里,忽然沉默,似乎有些荡漾了。
赤皇看着她,问:“你怎么生那么多,看来你也是条淫~蛇。”
“哎呀呀,什么淫~蛇,讨厌,”老花蛇用身子撞了一下赤皇,扭捏得跟二八小姑娘似的。赤皇被撞得往旁边倾了一下,昂起头来冷冷地看着她。老花蛇略显轻浮的性子,倒是没在意赤皇的冷淡,兀自说着:“他们都来追求我,我也不好拒绝,谁没年轻过,是吧?年轻就是资本,年轻就是恣意潇洒,第一次的时候,那东西硌得我老疼了。后来见一个上一个,次数多了,就舒服了。”
“唉,数不尽的情夫啊,”赤皇叹道。
“哼,你以为他们有多忠诚,还不是有数不尽的情妇。”老花蛇道,“咱们蛇天性如此,谁也别说谁,都是经不起挑逗的主。”
经不起挑逗的主?这倒是实话。赤皇想,怎么自己的一颗心偏就放在了那个最先挑逗她的人身上了呢?
“但是风流快活过后,往往苦果都是咱们母蛇自己吃的,”老花蛇又絮絮叨叨地道,“所以咱们要爱惜自己呀。这生产也是有窍门的。会生的不痛,不会生的要死要活,去掉半条命。”
赤皇听了,有些感兴趣,问:“有什么窍门?”
“这窍门嘛,也是我生了很多次总结出来的,不过你这,你是第一次吗?”赤皇点了点头,老花蛇继续道,“第一次痛是难免的,受着吧。”
赤皇郁闷,那你还说个屁。
老花蛇道:“你来我这吧,正好和我做个伴。虽然第一次痛是难免,但咱可以产后调理啊。听我的,会让你恢复得不错。”
赤皇想着自己那个空荡荡的山洞,毫无温暖可言,一时有些心动。不过还是有些顾虑,“可是你的那些情夫们……”
“放心,现在他们才不乐意上我这来呢,嫌我老了松了。”
赤皇被她没遮没拦的话臊得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真是遇到了个妖孽。
背房之人
大船遭到损毁,即使勉强开船,也走不了多远。就这样走了两天,遇到一块陆地,只得又停下。
伍尚歌在张神医的附身下,把船上大部分疯子治正常了。这样一来,伍尚歌在船上的声名和地位一下子拔高,直接越过慕容雪,成为船上新一代女神。美丽心善的活菩萨,就是她给人的印象。伍尚歌看病仍在张神医的阁楼看,陈公子帮忙打下手。这两人朝夕相处,彼此更加了解了些。陈公子知道尚歌小姐身子里住的是他老师的灵魂,对她没有不尊敬的。也不敢有其他想法。一副毕恭毕敬、公事公办的样子。
慕容雪看到水手们在忙着修补大船和风帆,船上慢慢恢复了秩序,心里很安慰。只是仇视她的人依然存在。还有那个要找她报仇的小孩,处处给她设置“陷阱”。幼稚又可笑的做法令慕容雪感慨的同时又不胜其烦。
船上的人们不再尊敬她了。
想起从前为了保护大船和船上的大家,自己也曾出生入死过,如今因为一次意外遭受如此冷遇,慕容雪不得不说有些心寒。只是一个黑点就抹杀了从前的一切吗?
也许在船上待得久了,远离了生杀,自己也变得慈悲,变得心软了。以前的她会想这些吗?根本不会。
慕容雪觉得有些烦闷,见船靠了岸,便只身下船登岸游玩。
脚刚踏在地上,忽然一阵地动山摇,慕容雪左右晃了一下,险些站立不稳,怎么回事?地震?
真是地震。只是很小的一场。
这是个地震频发地,也就是说这回找的这处“休养生息地”也不是特别好。
慕容雪往岸上走,走过了白色的沙滩,走过了黄色的沙滩,山坡上远远瞧见几只小马在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