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得惯谁,但是正式场合见面还是会互相给面子打招呼的模式。
后来戴玉莹也结婚了,没什么特殊能力的她成为资源能够被利用的最后一种价值方式——婚姻。
对方不干不净,她也不热不冷,但作为利益共同体,打牌就成了她成为为丈夫助力的一种手段,毕竟牌桌上都是各个大佬的妻子,她当好贤内助也能让这些妻子回去吹吹枕边风。
这样的话,跟方晚自然是少不得要碰面的。
方晚觉得无所谓,年九逸跟季安之结了婚,她也得碰几次季安之,面对前男友的现任妻子,那照样和和气气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更别说戴玉莹了。
不过方晚一点都不担心谁来找她麻烦,温华的家底比她们加起来还大,谁见了她都得恭恭敬敬称一句“方夫人”——温华禁止别人称她“温夫人”,他虽然很喜欢以我之姓,冠你之名的调调,觉得这样能彰显他那极致的独占欲,但他也矛盾地尊重方晚的个体意识,认为她就是她,“冠夫姓”不过是民国时期受西方影响的不入流的封建产物。
他这么说的时候,方晚还抱着他亲了一口:“我老公说的真对,明明我国古代女子都是夫姓加本姓,代表自己已婚嫁入哪家以及本家的姓氏,只是为了强调嫁入了夫家而非改姓,他们的那种冠夫姓哪里是冠夫姓啊,明明就是改夫姓。”
这个时候温华就很心满意足,比起他的独占欲,在面对能够让方晚跟他亲亲热热地喊老公这件事面前简直不值一提,毕竟方晚喊他老公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时候对外连名带姓地喊,对内就只喊“镜一”,生气了就连名带姓地喊本名,温华能被当场吓得脊背发凉。
“我这个月绝对不会再去了!都怪她们!老是诱惑我喊我去去去的!搞得我一输就是十几万!”
十几万对于温华来说就跟现在普通人走在马路上看见一枚一角钱的硬币一样微不足道,这点钱还不够现在铜雀台一天整体的维修费用。
温华听到她这么说,笑了笑,说:“老婆,你这套说辞好像那种出轨的男人。”
虽然嘴上说着不会再犯,但……谁知道呢?
方晚一愣,回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她没反驳,就意味着被温华戳中了。
果然没几天,戴玉莹又一个电话把她喊出去了,刚从国外出完差回来的温华素了好几天还没抱着老婆好好亲亲热热就得独守空房,郁闷得他想摔东西。
可他已经过了年轻气盛的时候,所以只能怕方晚玩的太晚又挨饿,他总得反反复复打电话确认她今晚回不回家,然后再给她准备宵夜。
但今晚的目的不是为了打牌。
戴玉莹的老公出轨了。
在这个圈子,无论男女,只要是强者的那一方,注定拥有更多的资源以及诱惑,相对的,也会有更多的压力,压力从何释放?在外找一个两个就是其中的道路之一。
所以夫人们只是装着惊讶了几下,其实她们多多少少都经历过,或者现在仍然存在,但只要不涉及巨额财产问题就无所谓,甚至已经是开放性婚姻。
戴玉莹初来乍到,新婚也没多久,在家也一直都是被宠得不行,一时间没想开就滴吧滴吧掉眼泪。
方晚开着车提着包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服务经理亲自送她进来,万分关切地希望她慢点走,那高跟鞋在光洁程亮的地板上踩着,要是摔了怎么办?温华不得把这家休闲场所给掀了?
到了内厅,方晚换了专门的鞋才进去。
见她来了,空出了位置给她,戴玉莹见到她更是眼泪汪汪,靠在她肩膀上又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姐,姐去扇他丫的!”
扫了一眼,发现戴玉莹旁边坐着肖元意:“你今天不忙?”
“今天不是我值班。”
“你弟呢?”
“闭关,游山玩水找灵感去了。”
艺术家的毛病。
话题又绕回戴玉莹身上:“她老公包了个夜场的,听说动了点真感情,那女的怀孕了,他们结婚才半年那女的怀孕就叁个月了,还找上门来了,真是平日里对玉莹还人模狗样的,背后搞这,要我也哭。”
戴玉莹一听,哭得更是撕心裂肺:“呜呜啊啊啊……他个混蛋……他妈的哇啊啊啊……”
“哎呦我的小乖乖别哭别哭。”方晚现在跟戴玉莹关系好,她其实没多大坏心眼,本质上跟梁知枝差不多,就是性格比梁知枝稍微坏了点,“他丫的!还是个人吗?!找爱找到夜场去了!还让夜场的女人怀孕来羞辱玉莹?!那对奸夫淫妇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这婚他是不想要了是吧!”
戴家那边的反应还停留在“愤怒”阶段,但按照方晚的预料,愤怒过后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切割决定,尤其是他们这个阶级,那么大部分都会选择原谅。
只是说这是一个把柄且男方有错在先,那么男方如果不想失去全部利益,就得让利。
爱情是一时的,利益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