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与胡烈的私情,大大超乎了梁帝的预料。
然而为了皇室体面,梁帝打算将此秘辛烂在肚子里。
他不想深究是谁将皇后一路“引”到他面前,诱皇后犯下杀头大罪的。
废后的圣旨,写了又写。
“陛下。”
余公公小心翼翼地提醒,“今日天凉。”
梁帝双手背在身后,望着无尽的苍穹:“给皇后送一杯她最爱的桂花酿吧。”
余公公心领神会,轻声应下:“奴才遵旨。”
胡烈做出此等谋逆之举,整个胡家都要被问罪。
即使是自己的母族,也即使先帝留下遗命。
胡贵妃在御书房外跪了许久。
大雨滂沱,淋湿了她的衣衫。
“陛下——求你见见臣妾吧——”
“胡家是冤枉的——”
“臣妾的哥哥是冤枉的——”
“臣妾的哥哥没有谋反——他是被人陷害了——陛下——陛下——”
“表哥——”
“表哥你见见阿柔啊——表哥——”
宸妃带着青儿从她身旁路过。
胡贵妃抹了脸上的雨水与泪水,一把抓住宸妃的衣摆:“宸妃!”
宸妃的步子顿住。
为她撑伞的青儿也停了下来。
胡贵妃仰起头,委屈巴巴地哀求:“宸妃,你是不是要去见陛下?”
宸妃没有说话。
胡贵妃哭道:“你去和陛下说,他会听你的……他会的……我求求你了宸妃……从前是我错了……我有眼无珠……我不该那么对你……这次算我求你……你让陛下见见我……”
“陛下不会见你的,你回吧。”
宸妃说道。
胡贵妃哭得不能自已:“你是太子的生母!陛下最疼太子了!你替我求求情……”
宸妃看向她,平静地问道:“我为何要替你求情?”
胡贵妃一愣。
宸妃正色道:“我儿被陷害时,你替我求情了么?你儿子监国,将我儿子抓进大牢百般折磨时,你替我儿子求情了么?”
胡贵妃张了张嘴:“宸妃,我……”
“不必说了,因果早已种下,今日你有此下场,是你咎由自取。”
宸妃说罢,对青儿道,“青儿,我们走。”
“是,娘娘。”
青儿一手撑着油纸伞,另一手将宸妃的裙摆从胡贵妃的手中扯了出来。
宸妃去了勤政殿。
不过,她不是去见梁帝的。
是看宝猪猪。
不多时,蒋惠妃也来了宝猪猪的屋。
小家伙盘腿坐在地上,摆弄着自己的小玩意儿。
“过分死了!过分死了!”
蒋惠妃气到扼腕。
宸妃笑了笑:“陛下又怎么惹你了?”
蒋惠妃没好气地说道:“你还记得他上次欠下的赌债吧?”
“啊,记得。”
宸妃点头。
“他不还了!”
蒋惠妃提到此事便来气。
亏她情真意切,生怕他驾鹤西去。
他倒好,赖起账了!
说什么刚历经了内战,国库空虚,依她看,分明是借口。
宸妃公平公正地说道:“君无戏,此事是他不对。”
“还是你讲道理!”
蒋惠妃嘀咕,“他说用什么皇贵妃的位份来换?我是那种稀罕位份的人吗?”
宸妃含笑不语。
“烦死了!”
蒋惠妃不想再提梁帝,将地上的小家伙抱进怀中,在她身上用力吸了吸,“还是昭昭可爱,昭昭啊,给聂儿做媳妇儿好不好呀?”
宝猪猪:“不好。”
聂儿是小弟!
大梁历经变故,朝堂上需要处理的事情堆积如山。
陆昭忙得脚不沾地,就连福王与一贯懒散的明王都被委以重任。
可梁帝,总觉得心里仍少了点什么。
“陛下,皇长孙求见。”
余公公说。
梁帝按了按酸胀的眉心:“进来。”
陆沅进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