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邵温白和苏雨眠再怎么恩爱、甜蜜,沈时宴都不会有这种无力和丧气。
因为他始终相信,爱情会有破绽,就像一切都能被改变。
只是时间和努力的问题
但此刻,他的信念之城崩塌碎裂,化为灰烬。
原来
他的“始终相信”,只是不愿承认失败的“拙劣借口”。
大梦一场,是时候醒了
当晚沈时宴就乘船离开了ax群岛。
来得无声,去也悄悄。
临走前,苏雨眠问他什么时候回国。
他笑笑,苦涩几乎溢出眉眼:“不知道。可能过两年,也可能,再也不回了。”
如今,沈氏集团的核心业务已经转移到澳洲。
留在国内的产业交由职业经理人打理。
往后,不出意外,沈时宴大部分时间都会坐镇墨尔本。
苏雨眠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他登船的时候,开口叫住他——
“哥!你记住,国内有人牵挂着你,外公和外婆还盼着你回家过年。”
沈时宴笑笑,眉眼舒展。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上天其实已经待他不薄。
虽然做不成恋人,但至少能从她嘴里听到一声“哥哥”。
既是遗憾,也是弥补。
“好。”
最终,沈时宴笑着答应下来。
启程回国那天,夜里罕见地下了一场雨。
原本以为第二天会是个阴天,但清晨推门一看:
阳光依旧明媚,就像这片大海永远汹涌而澎湃。
奥利弗牵着他的马儿来码头送别,挨个将科考队的人抱了一遍,祝福的话说了一句又一句。
连邵温白也没落下。
“su,希望你幸福。”他笑笑,“就像阿槿那样。”
原来,他还没死心啊
不过这样也挺好。
这次,苏雨眠没有避开话题,而是郑重地回答了他——
“会的。我们都会幸福。”
她听见奥利弗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嗯,一定会!”
朝阳晨曦之中,湛蓝海面之上,船只渐渐离岸,驶出码头,朝天际线而去。
岛屿在他们视野范围里越来越小,直至那岛,还有岸边送别的那人、那马都看不见了,众人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邵温白看向身旁的她:“为什么不说话?”
苏雨眠:“不知道说什么。”
“舍不得了?”
“来的时候,我打算在这里待到博士毕业,甚至有考虑过向校方申请设置博士后研究站,这样博士读完,还能继续博士后研究。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一年多不到两年时间,我就完成了来之前想做的所有事。”
“不好吗?”
“好呀,”她说,“正因为太好了,才让人有种不真实感。”
邵温白牵起她的手,握住。
苏雨眠感受到男人掌心传来的温度。
“这样有没有真实一点?”
掌心是炽热的,但都不及男人眼中的深情滚烫。
苏雨眠笑了:“有。”
邵温白:“那就多牵会儿。”
男人目光远眺大海,苏雨眠学着他的样子将视线投向远处海面,但余光却始终在邵温白脸上。
回国之后,他会怎么处理自己和姜舒苑的关系?
还是会经常让她去家里吃饭吗?
苏雨眠垂眸的同时,敛下了其中一闪而逝的冷芒。b
连邵温白也没落下。
“su,希望你幸福。”他笑笑,“就像阿槿那样。”
原来,他还没死心啊
不过这样也挺好。
这次,苏雨眠没有避开话题,而是郑重地回答了他——
“会的。我们都会幸福。”
她听见奥利弗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嗯,一定会!”
朝阳晨曦之中,湛蓝海面之上,船只渐渐离岸,驶出码头,朝天际线而去。
岛屿在他们视野范围里越来越小,直至那岛,还有岸边送别的那人、那马都看不见了,众人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