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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张大爷本来就养鸡卖鸡蛋,徐闯听说前段时间家里的母鸡没下蛋,是那公的有问题,张大爷索性去市集上把那公鸡卖了换钱,这又弄了只新的回来。

隔壁屋里的煤油灯亮了起来,看着也是刚醒,徐闯等了一会儿,张大爷套着褂子出来,见人站在墙头下,打量着走过去。

“呦,大力啊,干什么呢?起这么早”

张大爷神清气爽,一点没有被扰了睡意的疲态,徐闯客气攀谈:“叔,又买了只新的啊,这只怎么样?”

张大爷看了眼围栏里的公鸡,表情很是满意,笑着说:“这只好,我从那养殖户手里抢下来的,看着就健康,肯定行!”

徐闯笑呵呵的答应,又问有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张大爷摆摆手让他歇着,说真有用他的时候指定不客气。

两人聊了几句,徐闯回到屋里,见人还坐在那犯迷糊,脑袋一点一点的。

他听见动静睁开眼,懵懵懂懂的问怎么回事?徐闯坐到炕上,说隔壁张大爷买了只公鸡回来,可能不太适应新环境,叫的早。

霁雨晨哪见过这阵仗?也太原生态了!他隐约觉得自己失忆前应该不是住在乡下,至少没听过那么响亮的公鸡打鸣,声声入耳,梦里面和有人吹喇叭似的。

他一面犯困一面又睡不着,屋外一声一声叫个不停,好几次都是待人刚要睡下,又来一嗓子。霁雨晨叫苦连天,被徐闯拉着搂进怀里,两只手心捂着他的耳朵,哄他睡觉。

紧皱的眉头松动下来,霁雨晨闭着眼睛慢慢沉入梦乡,再睁眼时窗外早已天光大亮。

由于早上的一阵折腾,他醒来也没什么精神,从炕上爬起来时发现徐闯已经扛上锄头准备出门。

男人回头示意灶台上的馒头和粥,还有煮好剥了皮的鸡蛋,给他当早饭。

在徐闯看来九儿的生活能力有点欠缺,不知道是不是摔傻了的缘故,举例说明大致有如下例证:剥鸡蛋皮永远零零碎碎、洗好的衣服皱巴巴的就往绳上搭、系扣子经常差一颗,这些徐闯五岁以前就都学会了的事霁雨晨经常做不好,所以徐闯也习惯了帮他做,并不厌其烦。

他今天要去地里松土,不能在家陪他,没说两句就扛着锄头出了门;霁雨晨慢吞吞的走到院里,站在水龙头边上开始挤牙膏刷牙。

那龙头挨着跟隔壁张大爷共用的墙,墙头不高,霁雨晨的身高将将好能露出个头。

他含着一嘴泡沫探头张望,瞧见那鸡笼里的公鸡,正昂首阔步的走来走去,像是在巡视领地,围栏里的母鸡都是他的后宫,看着还挺逍遥自在。

霁雨晨垫着脚看,琢磨怎么能让他早上不打鸣了,或者至少晚点打也行,让自己多睡会儿。

张大爷从屋里出来倒水,半盆水“哗”的一声撒在地上,溅出一圈水渍,转身瞧见墙头上的人。

他用手心遮着太阳,看清楚是隔壁大力前阵子带回来的那个娃娃,好像叫六儿什么的。

霁雨晨刚想找地方躲,被叫了个正着,张大爷高声叫着:“六儿啊,看啥呢?”

这厮张口就来,生生给人改了名儿,霁雨晨被他叫的一愣,反应过来才说:“我不叫六儿”

老人也没在意,呼着蒲扇走过来,问他:“你这看啥呢?”

霁雨晨吞吞吐吐,眼光时不时的往鸡笼那边瞟,张大爷琢磨了下,去笼子里捡了两颗鸡蛋,抬手给人递过去,

“拿着,让大力给你煮了吃,这可营养着呢!”

张大爷的表情让人觉得这肯定是好东西,生动形象极具说服力,而且不接还不行。

霁雨晨叼着牙刷接过那土鸡蛋,着实想问:这鸡能不能不打鸣了?您管的了吗?要不给它说说?

他话还没说出口,因为含着泡沫张口不便,又捧着鸡蛋没手拿牙刷,再抬眼时张大爷已经背着手、继续呼扇着他那蒲扇回了屋,从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收音机唱戏声。

霁雨晨首战告败,收获俩鸡蛋,换上衣服去地里找徐闯。

前塘村的耕地面积不大,从这边走上土坡,一眼就能望到头。霁雨晨听说每户分得的土地面积差不多,两亩不到,大概一亩半。

当然他对一亩半是多大地界没概念,只知道徐闯一个人干活儿动辄就要大半天,浇水施肥,松土除杂草,总之业务很繁忙,每天干的还都不一样。

霁雨晨走上土坡的时候远远瞧见男人弓着背,锄头楔在地里,用力抬起再落下,胳膊带动肩背肌肉沟壑立现,渗着汗珠的古铜色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细腻光泽。

他站在田埂上看了会儿,地里的人抬头注意到他,放下锄头跑过来。

徐闯的身材简直挑不出毛病,霁雨晨喜欢看他皮肤下面凸起的青筋,动作时更为明显,昭示着蓬勃原始的野性。他等人跑到跟前,将毛巾递过去给他擦汗,徐闯脖子上那条早就湿透了,霁雨晨给他拿了干净的。

徐闯接过毛巾大喇喇的抹了把脸,问他:“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家歇着吗,外面天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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