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要去公司场地那边吗?”邢和璧大大咧咧地从门框探出个头来,距离金鸡奖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周多了。
最近江逾白总是抱着个电脑,不知道在干什么。
其实从邢和璧这个角度是能看清楚电脑屏幕的画面的,只是都是英文,聊的内容他英语水平不好,也看不明白。
“好。”江逾白应了一声,合上了电脑。
出门之前要先把伤口处的药给换了,因为伤处江逾白自己是看不清的,所以只能是邢和璧帮着处理。
纱布缓慢掀开,露出里间狼狈,都过去十来天了,依然是不见好——邢和璧不管再看多少次,都难免还是会觉得自己的脸也在幻痛,他脸皱巴在一起,恨不能眼睛移远点。
很难想象当时该有多痛。
江逾白偏脸蹙眉,隐忍着痛楚抬起下颌,尽力让邢和璧更方便操作。
厕所的镜子上很多已经干透的水渍,平常邢和璧对自己的长相也是漠不关心,基本没管过厕所镜子的可视程度。
这会儿映人,模糊如古早的相机画质。
淡去了面部细节,反倒更加凸显青年的五官。每一寸都恰到好处的,他本就该长成这样。骨相的优越性,在此总会展露满分。
若非脖颈处突兀的一条线——
“法院传票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到时候要出席吗?咱们工作室官微之前已经发过律师函了,我寻思着,这法院传票也该补上。”
上完药,邢和璧一面说一面掂量着手中药物,过段时间还得去医院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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