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憾:你要结婚了?
高青在忙,干脆发了一条语音过来,背景音还窸窸窣窣的。
“我舅舅家工厂开工了,我外公说要叫上你和你拼酒呢。”
齐憾也回了语音:“开工宴我去不合适。”
高青又发来条语音。
“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就让我舅给你安排个打螺丝的活,这样你不仅能安心吃席还能领开工的二百红包。”
齐憾还没来得及回他,旁边的齐伯伯忽然大声咳嗽起来,手里的篮子都被打翻。齐憾放下手机赶紧去给他倒了杯温水,齐伯伯咳得撕心裂肺,像是要咳出血来连骨头都在跟着咳嗽声颤抖,他喝了水缓和了点,嗓子发出嘶哑的“嚇嚇”声。
齐憾察觉出不对劲,问道:“您身体不舒服?”齐伯伯脸色涨红,拍了拍齐憾的手臂,“是有点风寒,去买过药了。”
齐憾说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齐伯伯怎么都不肯,齐憾只好自己下楼去药店买了药给他。
他回到家之后发现高青又发了条信息,他懒得和齐憾继续掰扯了:“后天下午六点,鸿丰酒楼,你不来到时得和我外公说下啊,他可念着和你喝酒呢。”
齐憾确实没打算去,人家开工宴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晚上吃完饭就给燕爷爷打了个电话,寒暄几句跟他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他本只想和燕爷爷说一声自己不去,没想到反被燕爷爷劝了一遭。
最后齐憾还是说了会去,毕竟到时自己也得回去一阵子,还是跟他再喝一次吧,省得他老惦记着。
而温菁得知他要回来挺高兴的,让齐憾订了机票告诉她时间她来接机,齐憾说订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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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燕尧刚训练完吃着午饭,抬着肩膀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打电话,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往嘴里送饭菜。
对面的燕母故作嗔怒:“你什么态度?我现在叫你吃个饭都叫不动了?你跟你妈摆谱呢?”
燕尧见她开始装生气了,放下碗举着手机,颇为无奈:“我哪敢啊,主要我们已经排好班了。”
对方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燕母往别的地方走了几步,声音放小了怕被谁听到似的:“过年你也没空,这边开完工我们又要回a市了,其实”燕母的声音更小了,像是躲着谁说的,“是你爸想见你。”
燕尧知道他们想什么,无声地妥协了,嘴上却说着:“您不如说您想我,可信度还高一点。”燕母“哎呀”了一声,“那是我想你了。”
“那我吃完饭跟领导请示一下能不能换班吧,能换我给您发个信息。”燕尧说。
见他答应了燕母没再多说什么,让他好好吃饭后就挂了电话,燕尧把手机放在桌上继续吃饭。
吃完饭后回寝午休,燕尧去办公室跟队长沟通了一下,然后又去和换班的队员商量了,一致同意后给他换了班。
燕尧回去休息了半小时就出了警,事发地点是栋旅馆,离消防队很近,十分钟就到了,他们分成两批,一批疏散人员一批进去寻找火源。
人员倒是疏散得差不多了,起火点倒是一直没找到,这个旅馆有四楼但没有楼梯,燕尧用呼叫器叫楼下的指导员找到老板送上来看是怎么个情况。
老板没在,来了个女负责人,燕尧问:“上四楼的楼梯在哪?”
那负责人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地方来,于是燕尧把语气放凶音调拔高:“别吞吞吐吐的,现在很可能就是四楼着火了,还是你们楼上藏什么东西了?”
那女负责人被他一吓跟抖豆子似的一股脑全说了,原来上四楼的楼梯被他们给藏起来了。她带着人到走廊尽头的一堆杂物里,挪开杂物这才看清有一道暗门,楼道里全是烟再加上有杂物遮掩,隐蔽性极好谁也不会怀疑这里。
燕尧一看就知道这旅馆有问题,打开门发现还有道防盗门,他看着女负责人冷笑了一声,女负责人就怕他,脑袋一缩。燕尧二话不说抬腿踹开了铁门,进去一看,大家都被眼前的画面惊得呆住了。
只见楼梯口挤了十几个人,男男女女袒胸露乳的,穿得都十分“清凉”。向文飞疏散他们下楼,燕尧正要上楼,女负责人一把拉住他,她还敢过来套关系:“等一下小兄弟,姐这买卖也不容易啊就放姐这一马吧,以后你们要是来,提前跟姐说一声,姐好好招待你们!”
燕尧一把抽回手,眼睛瞪大了,火气冒了上来:“你侮辱谁呢?来个人压下去守着点。”
把这群人都疏散下去了他们上了四楼一间间的找火源,在其中一间发现了起火点。这上面的屋子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应该是在床上抽烟掉了火星子在床单上,火引燃了整个屋子里的易燃物,楼下的人闻到了烟味,自然就报了警。
大家配合着灭了火,下楼准备收队,听到三楼窸窸窣窣东西摔倒的声音,应该是有人没疏散完,火急火燎地打开门去救人。
门内是散落一地的物品,一位像得了癔症似的枯瘦如柴的男人,旁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