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很快,动作却仍然优雅。
荆榕不怎么吃,只坐在他对面,目光垂下来,安静地看他:“不是已经娶了?”
他带着微笑,可卫衣雪只想到自己离开两年,眼前这个放在心尖上的人,风里雨里等了他这样久,而自己不能相陪,只剩下愧疚。
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筷子放下来,没吃完的面都不要,过来坐在荆榕膝头,往他怀里靠,一边靠一边亲他:“已经娶了,哥哥。我这辈子都不走了。”
实则荆榕只是说句玩笑话,没想到却被卫衣雪这样心疼,意外之余,也从善如流,闭着眼接受了卫衣雪的主动亲吻。
“走也没关系。”
一吻方歇,荆榕说得凝定安然,“以后你走哪里,我去哪里。”
一碗面很快就吃完了,饭碗搁在桌子上,两人也不动,就贴在一起说话。先聊着房子里的小变化,又聊荆榕这两年的生活,虽然是久别重逢,但气氛竟然和从前不一样——多了许多孩子气,好像他们不是陌路相遇,而是从很小的时候就亲密无间,不分你我。
从琴岛聊到冰城,又从冰城聊回琴岛,他们没有聊家国大事,而是说着家事,今年的雪不大啦,琴岛夜里凉不凉,房顶的雪怎么扫啦……等等。
卫衣雪没管还撂在门口的行李,他起身去窗边,看望他的小茉莉花,无意中扫过书案,见到荆榕桌前还放着打字到一半的底稿。
“还没写完,明天再写,别站窗口跟前了,风凉。”荆榕说。
卫衣雪说:“哥哥原来在写稿子。”
荆榕笑了:“要是知道我写稿时你能回来,我日日夜夜写。卫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