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阿尔兰·瓦伦丁的声音从里面缥缈地传来:“晚上有客户要见。我没有合适的衣服。”
荆榕很准确地领会到了他的潜台词。
吃火锅多少都会沾染一些食材的气味,他不是不想吃,但因注重效率和避免未知的麻烦而放弃。
荆榕说:“我有换洗的衬衣,我想你可以穿。”
荆榕又想了想,说:“裤子也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阿尔兰·瓦伦丁的声音毫无感情,他在认真随所:“你的破洞裤子吗?”
荆榕说:“已经补好了,先生。”
对方没有声音了,荆榕唇角勾了勾,从行囊里拿出两件衣服,给阿尔兰·瓦伦丁送去。
他的衣服都洗得很干净,626除了扫地吸尘以外,还会收钱后帮他熨烫平整。
衬衣是休闲款,带着好闻的肥皂香,裤子则是那条熟悉的牛仔裤。
阿尔兰·瓦伦丁接过衣服,拿掉身上的外套,随后就开始认真换衣。
他好像根本觉察不到荆榕的视线,或者那视线中或许附带的隐含意义。他认真得好像吃火锅是个什么特殊的重大仪式,而这仪式的穿着就是要旧衬衣和旧的牛仔裤。
荆榕没有离开,他动作很轻地替他扶着轮椅,另一只手为他扣扣子和提拉衣服。阿尔兰·瓦伦丁的确很瘦,身上肌肤苍白,只是因为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而并不显得瘦骨嶙峋,但碰一碰就知道了,他的四肢比起同龄成年人要纤细许多。
长期在轮椅上的生活会导致肌肉的萎缩退化。他的骨架不太挂得住衣服,腿上仍然绑着衬衣绑带,黑色的皮圈圈成一环,透着连使用他的人都无法察觉的性感。
换裤子时,荆榕半跪下来,以一个很礼貌的姿势替他扣好了腰带,随后说:“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