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起身将窗户紧紧关闭,随后又给她倒了杯热茶。
“你讲得有理,原是我太焦急了。”
阿怜很是感激甄遥,如果没有对方的帮衬,恐怕残部那些姐妹也得各奔天涯,更遑论她凭借陈容贴身信物继续游走。
“说到底还是你机智,没让喜儿把陈容死去的消息告知余众。”甄遥莞尔浅笑。
小小夸赞,即刻取悦了阿怜,她得意洋洋地挑眉:“不想想是谁培养的喜儿!”
“当然是史上最厉害的阿怜了!”
“那是,咦不对,我好几日没见喜儿了?”
犹记得此前派喜儿去苏府打探消息,可后来人就没影了。
听到这儿,甄遥俯身揽住她的纤腰,耐心解释道:“放心,我已经交代好青儿,让她们照顾好喜儿,毕竟她在府上比跟着你更安全。”
“那我就彻底放心了!”
说着说着,气氛突陷沉默中,隐约间还透着丝暧昧。
“太太——”阿怜像只小兔子般,不动声色地仰眸讨好。
谁料甄遥毫不留情地将她打断,垂首暗暗私语:“注意措辞,免得口误!”
“呃,郎君!”
她们虽是假夫妻,但情意真的不能再真了。
此刻房外大雨倾盆淋漓,屋内却格外温暖和煦。
阿怜听着对方心口砰砰直跳,忽然脸红地想起过往,雨夜山洞里抵死缠绵的情形……
“娘子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甄遥看似清冷,言语惯会挑逗。
“自从离开平溪县,你我便风餐露宿,莫说短暂温存体恤了,就连正眼你都没瞧过我几次。”
阿怜皙白嫩手仿佛无骨,肆意游走在对方脊背上。
酥麻,渴望,失控。
甄遥不是圣人,以往二人心意尚未完全通透,她或许还能做一做那柳下惠,但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毁天灭地……
“阿怜,你在此等候,我下楼吩咐店家烧些水来。”
“不要耽搁太究,望速归!”阿怜眼底满带炽热。
甄遥侧身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后迅速启门离去。
客栈一楼,掌柜的趴在堂前呼呼大睡,两个店小二则头也不抬地拔鸡毛……
“小二哥,劳烦烧桶热水。”
甄遥话音落了很久,都没人接茬,因此她忍无可忍地逼近:“适才二位没听清吗?”
听到这儿,一个店小二随即仓惶张望,待见她个子高挺又怀抱长剑,忙不迭地回答:“非是我们不接您的活,没办法,店里来了张阎王。恕小人多嘴,您和贵夫人实属相貌不凡,这两天还是趁着下雨在房内避一避——”
“张阎王,此乃何人?”甄遥蹙眉不悦。
店小二提心吊胆地看了看四周,掌心紧拢在嘴边到:“您是外地客,不清楚谟郡城内的底细,这张阎王可是此地的话事人。他不仅坑蒙拐骗,还滥杀无辜,强抢民女,为此城内家家户户惧他如阎王。”
“呵,怪不得叫张阎王。他到底什么来头,怎敢如此猖狂?”甄遥平生最看不惯这等孬种。
店小二一脸为难,不愿多言:“您快别问了,上楼吧。”
“对,一会儿千万别撞见他。我们掌柜的就因为多句嘴,就被踹的昏死过去了。”另一个店小二浑身发抖地直摇头。
也就在此刻,甄遥才赫然发现掌柜的并非酣睡,实则是伤了肺腑。她不忍对方无辜惨死,忙抬腕为其号脉,而后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
“分成三份温水冲服,或可有转机。也罢,我不给你们添乱了。”说着甄遥头也不回地上楼。
可就在她前脚刚走,后脚回廊里便走出个大腹便便的提刀莽汉。
他长得的凶神恶煞,嘴角挂着三颗醒目的大黑痣,一看店小二还在慢吞吞的做事,当即忿忿地劈了桌角。
“奶奶的,炖只鸡都这么磨蹭,老子真想把你们活宰了。”
“小的知错,阎王爷饶命了!”
两个店小二强忍内心胆怯,双手哆嗦着拼命加快速度,此举俨然取悦到了对方,张阎王顿时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