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可怕的症状,世界上有很多人歧视乌啉病患者,可他从来都不讳言自己的状况,只有在安乐言面前,他小心翼翼,生怕被对方看低。
但现在,对方却没有表现出一点害怕的迹象,还夸他是天才画家!
银心真心地笑了:“对啊,我现在能控制病情,也能画出好看的画,走,我带你去看我的画展。”
跟拍小哥跟在他们身后,把这一段原原本本地传回了工作室。
守在监视器前的张茂感叹:“以前怎么没发现,安乐言这孩子还真是个宝啊!他这么跟人说话,谁能顶得住?”
王副导凑上来问:“昨天他跟安德森在亭子里说什么了?那亭子里摄像头的收音不好,就听见一点点什么私生粉啊,处理好啊,像是在交流业务经验似的。结果今天一早,安乐言就变了!”
“对对对!”旁边有工作人员附和,“以前吧,觉得他还有点小家子气,跟在傅识沧身后像个跟班似的,可今天就大大方方的,不管是和傅识沧也好,还是现在和银心也好,多了种安然的气质。就好像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那种恬淡。”
大家纷纷点头。张茂则一挥手:“这些先不谈,赶紧的,趁他们不在,把别墅里的摄像头都检查一遍,收音不好、成像不好的都给我换了!超出预算的钱找我要,一定要把他们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录下来!”
第18章
银心的约会,在时间安排上很宽松。
他自己的画展不算大。应举办方要求,展出了大概十二幅油画,还有十几份零散的速写,专供本学院的学弟学妹们研究学习。
安乐言看得连连点头。
当年给傅识沧做助理的时候,他也曾帮忙打理傅兴山留下的部分收藏,为了更好地完成工作,恶补过艺术收藏方面的相关知识。
看得出来,银心的艺术功底很扎实,只是技巧之余,画面里总好像少了点什么。
这大概就是他此刻修行的关键吧。
中午两人在艺术馆的咖啡厅吃简餐,银心推荐了非常好吃的厚蛋吐司,两人吃得很开心。
饭后休息了一会儿,银心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一直都想画一画你,你下午跟我去工作室可以吗?”
安乐言眨了眨眼睛:“要我做你的模特啊!”
他故作姿态地拒绝:“我可不做裸体模特,怪吓人的。”
“怎,怎么可能!”银心急得都结巴了,“才,才不让你做那个,你该什么样我就画什么样,不脱衣服!”
“哈哈哈,”安乐言笑得开心,“别怕,我逗你呢,你只管画就是了。”
他俩收拾东西去银心的工作室,安乐言还买了一大包零食饮料给跟拍的小李,免得他下午无聊。
到四点多的时候,银心的画才完成一半。
安乐言坐了一下午,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跑到画板后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就惊了。
银心的画并不完全写实,对自己的眼睛却描绘得精细异常。
画面里并不是大家所看到的,经过了他精心调整的眼型,而是他眼睛本来的样子。
形如桃花花瓣,眼尾微翘,带着些许自傲与锋利,是他上辈子去世前的眼睛。
银心这位天才画家,竟然透过层层伪装,看到了他的本源!
安乐言在心里啧啧称奇,他拉了把银心:“你画得太好了,但今天肯定是画不完了,以后我一定找机会再给你当一次模特。”
银心依依不舍地盖上画布,迟疑道:“你要去赴安德森的约会了吗?我,我送你过去。”
安乐言点头笑道:“好。”
可两人到达下一个约会的目的地——海市大学的后门时,银心却没看到安德森的踪影。
安乐言笑眯眯的:“我骗你的,还没到时间,安德森约的是七点。”
银心不解地看着安乐言,对面的少年一脸得意:“你给我安排了这么好的约会,我当然也要报答一下,走,我带你去逛好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