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没有很熟,”她瞧了眼那枚戒指,闪着绿色幽光,“你刚刚是在求婚吗?”
“我不喜欢这桩婚事,我父母同意不代表我同意。除非满足我的条件,要不然等到婚后,我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你那上市公司的股价会不稳哦。”她一手扶着下巴,冲跪在面前的男人挑眉。
“叶小姐直接说吧。”
她抬腿用鞋尖勾了勾他的领带:“第一,你去结扎。”
“……那没人继承怎么办?不能领养。”
她没理,继续往下说:“第二,我怀孕了。”
“什么??”男人猛地起身,瞪大双眼去看她,“你不是刚成年吗?怎么还有别的男人……”
她心里嘲笑着男人蠢,说什么就信什么:“第三,我是四爱。”
男人抓住她的手,取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就往别处走。叶霁雨看那狼狈的背影不禁笑出声。
“呵……学历不会是捐出来的吧?捐了八套上市公司。”她喝了口苹果酒,端起酒杯下楼。
楼道里满是香烟味,她扶着墙壁往下走,在烟雾弥漫中撞上人。是常启,正和一个陌生女人拉拉扯扯。
“咳……切尔茜呢?我包还在她那里。”
“啧,这我就不知道了。”
叶霁雨瞥了眼他嘴角鲜红的唇印,被香烟熏得直咳嗽,捂鼻绕开两人下楼。她听见身后传来的水声。
别墅里到处都是人,她索性脱掉高跟光脚去了湖畔。坐在湖边草地喝酒,望向静谧的湖面。
自己该想办法脱离掌控。再这样下去怎么被嫁出去的都不知道,说不定家中企业就被父亲送给那个女婿,反正就是不想让她继承。
湖畔芳草萋萋胜碧,皎洁的夜光被凝进叶上的露珠,树荫下流光溢彩。
她一口气喝完酒,将酒杯放在一旁,自己则坐着思考,想怎么才能把叶泊禹送进监狱又全身而退。
单单人体实验就可以判十年,这一点那男人肯定清楚,毕竟他父亲是什么三线律师。真是剑走偏锋啊,叶霁雨这样想。
她的年龄越来越大,也要开始慢慢接触这些了。到时候被查出来更没办法脱身。
她郁闷地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湖边站了个男人。
只穿一身褪色的灰色卫衣,过长的头发遮住双眸。月光下看见他银白的脖颈,和隐约可见的眼眸下的那颗痣。
脖颈的黑发像蛇般缠绕,缠得他喘不过气,双肩微动。
看样子不像舞会的人,应该是附近的居民。叶霁雨回头去瞧脚踝上的创可贴,橙黄色的碘伏没涂好,晕染了一大块皮肤。
这男的做事怎么这样,所以给她贴创可贴也是叶泊禹安排的吗?
冰凉的水溅在叶霁雨的手臂上,她吓了一跳。循水声望去,她看见湖面的波澜,四溅的水花如珍珠般跳跃,涟漪从中心扩散,一圈推一圈。
“……啊?!”
刚才站这的男人怎么不见了?
叶霁雨低头看了一眼逐渐恢复平静的湖面。下意识从包里掏出手机,发现自己穿的礼服裙,手机还在切尔茜那里。
她朝湖面喊:“……你还活着吗?需不需要帮助?”
回应她的只有远处公路的飙车声。
现在跑回去找人报警肯定来不及了,更何况那群学生也不一定会自找麻烦帮忙。叶霁雨本来也不想帮,可她不确定那男人是失足还是自杀,自杀不该打扰,失足确实应该救一下。
她丢掉手中高跟鞋,跳进湖中。
水里生长了大量水生植物,墨绿色的水有些刺眼,她微眯着眼在水下寻找,扒开一片片水藻,终于发现被缠住小腿的男人。
他紧闭双眼,似乎是溺水晕了过去。
叶霁雨低头去扯他腿间缠绕的东西。以为是什么植物,直至指尖嵌入顺滑的丝中,循着丝一路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