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
“火你个铲铲,老子没得名字。”吴火火怒气未消,吴秋秋说啥,她怼啥。
“”
“吴火火,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
吴火火声音顿时就停下了,沉默地盯着吴秋秋。
吴秋秋又叹口气,走到窗边坐下,抚摸吴火火的小纸人:“我是怕自己回不来,你还能喊一声外婆,代我参加外公的葬礼。”
吴火火顿时就卸了气一般。
“你打胡乱说,咋可能回不来嘛?肯定能回来的。”
吴秋秋不再说话。
她不知道。
吴火火和她一母同胞,虽说如今是小纸人形态,但毕竟也是穆婉晴的孩子。
喊李慕清一声外婆,天经地义。
“吴秋秋,你要是回不来,老子天天出去杀人害命,兴风作浪。”
良久之后,吴火火咬牙切齿地低声威胁。
“嗯。”
吴秋秋看着窗外的淡淡月光,心想十五又快到了,月亮已经很圆了。
屋外韩韫靠着门,听着屋内两人的对话,与吴秋秋看着同一轮月亮。
他慢慢伸手,抚摸冰冷的胸口。
魂钉隐隐作痛。
几乎要贯穿他的魂魄。
这种疼痛,随着时间流逝似乎在加剧。
这次去东岳庙,不能回来的,或许是他。
但那又如何。
一定要消除了吴秋秋身上的阴债簿。
肖景辞坐在露天阳台上。
玻璃矮桌上,笔记本还亮着屏幕。
旁边杯子里还有半杯白水。
他揉揉疲惫的眉心,扣上了电脑。
一轮圆月洒下柔和的光芒。
今夜无眠的,又何止一人?
明日出发,东岳庙又该是何种模样?
……
日升月落。
很快第二天的朝阳便升起了。
吴秋秋检查了一下装备,推开门韩韫已经等在门外了。
他打量了吴秋秋的脸色一眼:“睡得不好吗?”
“还行。”
吴秋秋搓搓脸颊,把刀擦了擦。
阿诗和庄德华从另个方向而来。
阿诗一贯的面无表情,不管要去的地方是哪里,有多危险,对她而好像都无所谓。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至于庄德华,一脸不情愿。
\"哎哟喂,这种事情为什么叫我一起啊?我怕死的哇,我可以不去吗?\"
他的新样子是吴秋秋亲自执笔。
吴秋秋是觉得尽力还原了,但是庄德华很不满意。
他想像德华那样男女老少通吃,可是目前的情况是,通不通吃不知道,男女老少倒是能在同一张脸上看出来。
长得那叫一个人山人海。
“不可以。”吴秋秋无情拒绝了庄德华的请求。
“为什么?”庄德华哀嚎着。
“祖国需要你,党和人民需要你。”
吴秋秋拍了拍庄德华的肩膀。
“你能代表祖国,你能代表党和人民?”庄德华撇撇嘴巴。
“保护祖国的花朵人人有责,而我就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你说你该不该去?”
吴秋秋拽着他就走。
“该,实在是太该了。”庄德华丧眉耷眼地点点头。
“哈哈,走吧,先带你去见个人。”吴秋秋见状翻翻白眼。
“谁啊?”
庄德华有些疑惑。
而吴秋秋没说话,带着庄德华前往客房。
凌晨赶到的庄元正在房间里,表情有些紧张。
吴秋秋说让他见个人,也没说是谁,他脑子一热,连夜买了飞机票飞过来。
“庄元。”
吴秋秋带着庄德华过来。
庄元一下起身,先是看了看吴秋秋的手:“你的手好完了?”
然后才看向吴秋秋旁边的庄德华:“他是?”
明明是个人,但为啥就是没有人样呢?
“你大伯。”
吴秋秋干脆开口。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