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瑾禾一跃而起,猝不及防打翻了碟子,樱桃煎散落了一地。
陆瑾禾只觉得浑身汗毛乍起,婉霏也从踏上一跃而起,急言道:“老夫人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行了?”
那女使急忙回答道:“老夫人是好好的,今早还吃了两个包子一碗米粥,可吃完就晕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像是得了什么急症……”
那女使还没说完,陆瑾禾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声道:“备车!”
陆瑾禾穿的少,就这么跑出去肯定会受风寒,婉霏急忙拿起斗篷便要追过去。
云章站起身将婉霏拦了下来:“你怀着孕呢,就不要去了!”
“我怎么能不去!”婉霏满面急切:“老夫人待我那么好,若真的得了急症,我怎么能不去见她最后一面,我会多加小心的,你就别担心了,你快去告知姑爷一声!”
婉霏说完,拿着斗篷便追了出去,云章应婉霏所说,骑上马便去寻胥帛琛。
婉霏追上了陆瑾禾,急忙将斗篷披在了她身上,一路上陆瑾禾都在颤抖,心神皆乱。
婉霏的心情亦是不好受的很,陆母待她也是极好的,她出嫁之时还给她添了许多的嫁妆,可陆母方才年近天命,一直身体康健,怎么就会忽然得了急症呢!
驾车的马匹跑的飞快,迎着纷纷扬扬的小雪,不多时便停在了苏宅门口。
陆瑾禾下了车便急匆匆往宅子里跑,婉霏一路跟随,一进屋便见到了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陆母。
陆瑾禾扑到床边,声音颤抖:“阿娘!阿娘!”
一直昏迷不醒的陆母听到了陆瑾禾的声音终于有了些反应,眼珠动了几下后,艰难的睁开了眼。
陆母难受的很,似乎想和陆瑾禾说些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喉咙火烧一般,根本发不出声音。
陆瑾禾转头看向了阿娘身边的刘妈妈,急切问道:“爹爹呢?”
刘妈妈一脸焦急:“红袖已经去医馆寻老爷去了,已经去了有一会子了,兴许是路上耽搁了。”
陆瑾禾急忙从被子中握住了母亲的手腕,把脉过后瞬间一瞠目,陆母中毒了!而且这用毒之人所下的剂量还不小!
“阿娘今日都吃过什么?”陆瑾禾急忙问道。
刘妈妈即刻回答:“就辰起吃了两个肉包子一碗白米粥。”
“还有剩吗?”陆瑾禾追问道。
刘妈妈摇了摇头,陆瑾禾越发担忧了起来,这不知道是什么毒用起药来还是有些为难的,唯一万幸的是那毒不是剧毒。
陆瑾禾强迫自己镇定,起身一把掀开了陆母的被子,对刘妈妈道:“快去拿银针!”
刘妈妈即刻将拿过陆盛文所用的药箱,陆瑾禾急忙忙从中拿出银针,按住自己有些颤抖的手来为陆母施针。
无论中的是什么毒,都要先扎针护住心脉才能有后话可说,若是毒入肺腑,大罗神仙也无可奈何。
陆瑾禾几针下去,陆母安稳了许多,看了陆瑾禾几眼便又睡了过去。
陆瑾禾急忙起身去写药方,写好后交给刘妈妈:“到医馆去照方抓药,看见爹爹就叫他快些回来。”
“好。”刘妈妈接过药方便疾步出了房门,直奔医馆而去。
刘妈妈去医馆了,陆瑾禾盯着阿娘看了片刻,心中算计着早膳到现在的时辰,虽然有些时候了但也不算太久,灌些汤水催吐的话应该还有些用处。
思及此,陆瑾禾起身,认真又严肃的看着婉霏道:“姐姐,你去要小厨房煮上一大锅的绿豆汤拿过来,切记,一定要亲自看着才行,我怀疑这宅子里有人给阿娘下毒,我知道你怀着孕,但是除了你,我真的信不过别人!”
“姑娘,你快别这么说!”婉霏急忙道:“我不妨事的,我这就去小厨房看着。”
婉霏说完,便直奔小厨房,看着女使煮绿豆汤。
门外转角处的一个女使模样的女子悄无声息的探出了头,看着婉霏走远后,疾步奔着陆母的房间走了过去。
陆瑾禾正欲坐在床沿上,就听房门吱呀一声响,进来了一个女使模样的女子,那女子低着头,跨进房门便回身闩起了门。
陆瑾禾瞬间紧张了起来:“你……”
不等她发问,那女使模样的女子便转过了身,陆瑾禾星眸猛然一瞠:“是你!”
那女使模样的女子竟然是蓉安县主!
陆瑾禾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人会是蓉安县主,既惊又吓,连连后退,那日她亲眼目睹端王一家人头落地,这蓉安县主是怎么金蝉脱壳的?眼前的蓉安县主到底是人是鬼!
“呵……”蓉安县主一声冷笑,自腰间掏出一把匕首,面目狰狞的直奔陆瑾禾而来:“贱人,我要你的命!”
陆瑾禾惊吓不已,只能连连躲避,随手抓起一些杯盏朝着蓉安县主扔去,廖做抵挡。
陆瑾禾不会功夫,蓉安县主也不会功夫,但蓉安县主胜在人高马大,身体健壮,陆瑾禾虽是不比她矮,但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