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言言不到五岁,远未达到最低的刑事责任年龄,属于无刑事责任能力人。无论其行为是否构成犯罪,依法均不承担刑事责任,这是法律对未成年人基于身心发育未成熟的特殊保护。”
“由于高言言不承担刑事责任,法律上的责任将主要转移至其监护人或相关责任人。本案中,张涵意作为成年人,其意图‘抱着女儿一起跳楼’的行为本身具有严重的社会危害性和违法性,是导致悲剧发生的直接原因。因此,从法律上看,张涵意是自身行为的直接责任人。”
“高言言的行为是在其母亲试图实施严重危害行为的紧急情况下发生的,其自身属于无刑事责任能力人,且其行为可构成紧急避险,依法不承担刑事责任。”
“事件的处理重点应在于对高言言的心理关怀、监护安排以及家庭后续事宜的妥善处理。”
……
不知觉间已经过去两个月,已然深秋日,乍暖还寒时。
这个时间点,白日里炽热的太阳下沉,半隐在火烧般的霞光万丈的云层里。放眼望去,它似乎悬在摩天大楼的剪影之间。
独她这一方空顶的云灰沉沉的,瞅一眼外面,仿佛那股子清冷劲儿马上就缠了上来。
慕淳站在落地窗边眺望,她维持这个姿势站了快半个小时。
终于,一声提示音在左侧裤兜响起,她一直插在兜里时刻捏着手机的手抽出,看见屏幕上的信息的那一刻她安下心来。
“孩子睡着了。”
发信人高珅,一条来国外的漫游信息。
紧接着对面传过来一张照片,是高言言的睡颜。女孩侧躺着,身上盖了一层褐色羊绒毯。她消瘦的小脸看上去还没有巴掌大,下巴溜尖,面颊上没有了以往的红润气色。小小的她尽管睡着了眉宇间也挤压着愁思,受困其中。她薄薄的眼皮还红红的。
事发当晚高言言就陷入高烧,一连烧了三四天才缓过来,谁知清醒过来竟然不再说话了,回避任何社交,唯一的声音就是哭,很突然的就开始哭泣,仿佛要把眼泪流干流尽为止,这样的状况持续到现在也没有缓解的迹象。
就在一个小时前,慕淳接到来自高珅的境外连线,电话另一头就是高言言难以克制的抽泣声,她依照往常那样给孩子唱歌或者念故事,高言言逐渐平静下来。
让高言言出国的要求是张瑶提出来的,张家无人能容忍这个孩子的留存,继续待在国内必然面临生命危险,所以孩子来不及参加生母的葬礼便远赴他国。
看着照片,慕淳仿佛胃里堵了一块硬硬的石头,心里泛起稠密的心疼。她给高珅拨了个电话过去,那边怕打扰孩子休息,等到室外才接通。
“不能再这样让她一个人呆着,学校联系的怎么样了?”高言言的这种精神状态托的越久她越心慌,她害怕孩子的心里囤积疾病。
有一个张涵意就够了。
高珅叹了口气,说:“习哥早就派人把关系打通了,孩子不愿意去,离不开大人。”
“心理医生也在看,还挺乖的,就是不说话,这孩子就是被吓着了,千万不能再受刺激,再缓缓吧,她需要时间。”他说。
慕淳感觉头部隐隐作痛:“别让她一个人呆着,别给她机会胡思乱想,去动物园吧,她喜欢梅花鹿,植物园什么的也行,带她去看杂技表演,或者去看大海,别总呆在一个地方,去其他国家也行,别限制孩子花钱了,她想买什么要多少钱都给……”她说着陷入一种激动的情绪里。
“慕淳,慕淳你冷静点,你听我说,她的状况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她已经开始对我展露笑容了,只是还没从惊吓中走出来,你知道的,想要疗愈心理创伤不是容易的事,我们都需要时间,我不会让她一个人呆着,会带她去动物园,会去看杂技表演。她会好起来的,为了爱她的人,她不会放弃变好的。”
高珅顿了顿,说:“我都好了不是吗?她随我,我们都是打不死的小强。放心好吗,相信我们。希望我们一切都好。”
慕淳攥着的拳头紧了又松,颤巍巍吐出一口气:“好。”
高珅再度谈论起来,语气变得轻松:“虽然她今天又大哭一场,但是在那之前她答应和我去公园散步了,如果她醒过来,我会带她出去透气的,她喜欢领居家的小狗,每次遇上都会去摸它……”
他们并不是每天都通话,多是在高言言需要她的时候才联系。那晚她也在楼上,她怕高言言通过她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好在高言言并没有怨恨她,孩子依然肯叫她妈妈。
就在她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六点半还有一个会面等着她,正打算结束通话的时候,高珅突然提起秦谙习,慕淳下意识就噤了声。
“习哥出国了你知道吗?前天还来家了一趟,你别说,言言特亲他,她不说话,就傻乐着用手摸他的胡茬。”高珅像在唠家常一样,在海岸另一端操心道:“习哥头发也不剪,胡子也不修,怎么颓废成那样了,我还从来没见他那么潦草过?国外没有在乎的人了吗哈哈!”
难怪这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