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地删除。她手里握着一张回堰州的车票,沾着手心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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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只知道,这五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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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身子轻了很多,是一种卸下负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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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时候真的需要适当的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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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倪蔷翻开另一条短信,是来自白维奇的,问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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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顿了顿,回道: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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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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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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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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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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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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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几个字,两边便都无语,最后是倪蔷打破了她自己遗留的空白,轻声说:“明天,我跟你请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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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维奇声音平平,“如果我不批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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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道:“那我只能旷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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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维奇问,“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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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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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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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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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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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撑着额头,轻轻吐出一口气,心道: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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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你妈妈呢?身体好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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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好多了,只是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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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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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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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又给了我一条拒绝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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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维奇沉声说:“倪蔷,你知道的,这并不能成为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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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默了默,劝他道:“白维奇,你只有一个母亲。你不可能为了我忤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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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维奇久久未语,直到后来,听筒中传来一阵“哧哧”声,倪蔷觉得是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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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听到白维奇的声音,他说:“倪蔷,你可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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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无奈苦笑:“那么,明天的假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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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批不了,你旷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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