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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作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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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两日医馆风邪感冒之人尤多,风荷想跟着师父去医馆都被陈阿嬷拦了下来,连挽夏也被拘着不能外出。

一向跳脱的小姑娘自然不肯,为了跟陈阿嬷赌气,把箱笼里大大小小的木头人偶全拿出来,摆到陈阿嬷准备用来晒艾蒿的晒台上。

陈阿嬷拿了艾叶过来,见到这规整又壮观的队伍又气又笑:“小妮子挤兑谁呢?”

“准你晒就不准我晒了?前几日下雨我的人偶受了潮气,我得好好晒上一整天呢!”

陈阿嬷不与她说道,直接抬手敲她脑袋,挽夏一边抱头一边嚎叫:“女郎救我,阿嬷要打死我了!”

而她口中的女郎此刻正在窗边支颐,神游天外,全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风荷只想着昨夜的少年郎,脑中自顾自勾勒出深宅后院里,单纯稚嫩的小公子遭恶人毒手,委屈到眼泪汪汪的图景。

她又给自己代入了姐姐的身份,忍不住轻叹一声,也不知上次叮嘱他的事听进去没有。

菩萨心肠的女郎足足为他忧心了两日,甚至想着过几日去寒光寺拜菩萨时,便也为他求个平安吧。

日光向晚。

挽夏与陈阿嬷吵吵嚷嚷半日,想起上次没读完的话本,于是又拉着抄写经书的挽月和发呆的风荷去念话本,两人被按着坐在床上,见挽夏兴致勃勃的去点灯,甚是无奈。

那话本名叫《瑞香记》,讲的是一位侯门小姐同一书生、一杀手的爱恨情仇,挽夏喜欢温润端方的书生,而挽月则更看好痴心不移的杀手。

两人争执半晌,挽月忍不住捏着挽夏的脸颊胡乱揉捏。“你喜欢书生有什么用,莺莺分明是喜欢那杀手的,人家才是正经的一对呢!”

挽夏眼见辩不过她,拉着风荷的袖子嚷道:“女郎,女郎!你说你喜欢哪个?”

然而风荷只听了两页纸之后已是神思飘忽了,掩面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地答道:“喜欢书生。”

“好好好!两个对一个,挽月你输了!”

这有什么好论输赢的,挽月美目微嗔,推开挽夏凑过来的神采飞扬的脸。

风荷自然也不会管什么输赢,倏而听见廊下卧着的大黄狗汪了一声,连忙竖起耳朵细听。

廊下微风,大黄狗惬意地翻了个身。

良久,风荷垂下眼尾,怎么……又没了动静呢?

此刻,女郎时时挂念的娇弱公子此时正在酒楼盯梢。

对面包厢门窗禁闭,只在小厮开门的一瞬,卫漪便透过那点罅隙将屋内几人的身形面貌记了个分明。

正是上回那几个南疆的商人。

身为月偃楼的杀手,是谁要买他们的命,其中又有何仇怨,这些是一概是不必管的。对卫漪来说,要在顷刻之间取这几人性命,不过易如探囊取物。

那些南疆商人极为谨慎,自入了江宁后便滴酒不沾,也不轻易开口说话,与外人打交道皆由一位中原话娴熟的男子负责。

静等了一个时辰,直至月升中天,兴阑人散之际几人才离了酒楼。

卫漪欲跟随其后,只是才站起身来,便脚下一软跌回了圈椅。

熟悉的燥热感自腹下升腾,他克制不住轻哼一声,紧抓着椅把的手上青筋虬起,翻山覆海的情欲洇湿了额发。

怎么会……上次的药性、没有解吗……

腹下之物滚烫如硬铁,春药发作得猝不及防,他仓皇之时想将其压下,手上却失了力道,只弄得更加肿痛。

这回的药性较之上回更加汹涌,面貌秾丽的少年郎眼尾红透,跌在椅间,堪堪是一副病弱公子的形容。

被情欲折磨得理智都即将涣散之时,他想到的不是如何自我纾解,而是那女郎。

想见她……

顾不上曾在她面前如何失态,又如何羞愧,只记得那夜深巷之中,春意浓烈若甘澧,桃花面皎皎夭夭。

在她掌心,难以言喻的溃败。

他用尽内力强压下药性,手脚渐生了些力气,勉强站起身,只是神志依旧摇摇欲坠。

夜幕中月暗星沉。

卫漪寻到金鱼巷时已是身形不稳,跌跌撞撞地靠向墙边,压制不住的药性再次汹涌而至,他已无法再撑起身子,倚墙跌坐下。

拳骨重重砸在地上,让尖锐的石子划破,细密的疼痛唤回了一分理智。

怎么到这里来了?

清醒一些的卫漪全然不能接受自己在意识涣散之际做出的决定,羞愧地红了脸,怎么能再唐突那女郎一次。

女郎她……总之他不能……

身下情潮汹涌,他忍不住喘息一声。

恰好是这一丝声音,让院子里自娱自乐乱窜的大黄狗捕捉到,狗眼一亮,飞也似的从墙尾的狗洞窜出来。

肉骨头又来了!

正欲离开的卫漪被捉个正着,大黄狗绕着他兴奋地嚎叫,好像再说:你等等,我去叫女主人来。

“怎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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